“殿下,外面下雪了!”
全喜端来炭盆,生怕沈遇冻着了。
“雪?”
沈遇推开窗户,外面雪花纷纷扬扬,寒风凛冽,小道上的青砖也被洁白覆盖,好像眨眼间便从深秋入了冬。
“真的下雪了!”
白弯弯惊喜地走进院子,她上辈子就没见过雪。
“今年的初雪倒是来得早了些。”
叶蓁给白弯弯穿上披风,叹息道:“也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
白弯弯想到沈遇,心情也低落下来,齐遇说殿下没事,让她不要担心。
可是,太子都已经被禁足十天了,陛下好像忘了这个儿子一样。
这十天是自太子出生后朝廷最动荡的十天。
镇国公府被二皇子党指控贪污军饷,太子党以牙还牙,控诉户部贪污腐败,国之蛀虫,明德帝龙颜大怒,下令元镜和刑部尚书彻查此事,看看到底谁是大昭蛀虫!
同时,两党都有不少官员落马,虽然暂且都是一些小角色,但也足够让人心惊。
这些天太学也停课了,太子主导的女官制度也暂停,加之太子本人因为越权被禁足,目前二皇子党毫无疑问占了上风。
“哈哈哈,殿下,您怕是不日就能入主东宫!”
二皇子府,谢闵拿着信纸,笑得红光满面。
沈丰懒懒地抬起眼皮:“怎么了?”
“殿下,宫门外集合了一批学子还有百姓,说要为太子讨个公道,这下,陛下还不龙颜大怒,迁怒太子?”
谢闵不觉得这些百姓能给沈遇带来什么帮助,在他看来,上位者只会认为是太子教唆百姓,以下犯上,这是大忌,没有哪个帝王会容忍。
此刻,不能容忍的明德帝惊讶地看着传话的小太监:“当真很多人?”
“陛下,几百人是有的,唐小将军怕伤了百姓,现下两方正在对峙……”
明德帝好奇道:“他们怎么说的?”
“他,他们说陛下您一向明察秋毫,此次定是,定是被……被二皇子下蛊了!”
南越擅蛊,可惑人心。
小太监觉得自己真是承受了好大的压力。
“哈哈哈哈哈哈!”明德帝笑得有几分得意,“看来朕在百姓心中,还是有几分贤明的。”
“走吧,随朕出去瞧瞧。”
宫门外,唐大胆头痛地看着眼前的百姓,男女老少都有,不过幸好还算讲道理,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要闯进去,只是静坐在宫门,一些人说,一些人记。
夏七拿着纸笔:“我先说,如果没有殿下的改革,我现在怕是已经被我娘卖了,哪来的机会和男子,还有贵女们一起得太学大儒的教导呢?”
一些女学子纷纷附和,她们是普通人,家里没人当官,没有太子她们本就没有走上仕途的机会,自然也不怕会因此“耽误仕途”。
“以前,按人头交税,咱家地少人多,税交了饭都吃不起,我老娘,就是饿死的……自太子亲自着手量地之事,按田地交税,我们日子才好过起来。”
一个满脸黝黑的庄稼汉慢悠悠说道,以前地主占尽便宜,农民苦不堪言,现在,才终于有了盼头。
夏七都一一记下,旁边的一位妇人让侍女给大家发了汤婆子,接话道:“我夫君去世,族人以我无所出为由把我赶走,妄图瓜分我和夫君多年打拼积攒的家业。”
“还好我跟夫君走南闯北,听过不少殿下的新政,我去了官府,官府说七出之条确实已废,并且根据大昭律法,我有资格拥有我夫君留下的家产……那些族人也被官府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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