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张副伶牙俐齿!”县太爷两腮肥肉上挤,状似笑颜,眸间却透着阴冷。
“既然你擅于伪饰,那本官就拿出证据,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将棺材抬至大堂。”
语毕,四名衙役领命。
不多时,那通体捆绑皮绳的灵柩,便赫然印入眼帘。
县太爷颇为得意,捋须自叹,“桃庄奴仆贪生怕死,早就有告密者直言蹊跷。想必你原指望借落坟为由,让贼匪押送财物出城,同女真部族暗通曲款。”
“草民贱妾已入殓,贸然开棺恐惊扰亡魂。大人素来体恤民情,广施仁义教化,本县百姓才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堪比盛世太平。草民斗胆进言,还望恩准勿动。”赵耀成难得服软。
这番吹捧让县太爷受用之至。不得不说,喜爱舞文弄墨的,若将才华用在歌功颂德上面,直叫人听了如沐春风。
他频频点头赞许,可转瞬就变脸。
“正因本官爱民如子,毫无私念,对刑狱重典才慎之又慎。倘查无所获,定然还你清白。”
“大人三思!”赵耀成又补道。
“开棺!”
对方越是劝止,越是伏低做小,县太爷更坚信“此地无银三百两”,棺内定藏猫腻。
逐让衙役从腰间拔出长刀,一下斩断横向几条,再侧身连砍数根。
随着紧绷的绳索纷纷发出断裂声。
棺身已无阻碍,只等挪开顶盖查明真相。
在场众人皆伸长脖颈,胸腹前倾,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就连宋衍也托住茶碗,静候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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