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固然可御敌致胜,但倘若腹中毫无谋略,和山野莽夫又有何异?”沈眉答得不卑不亢。
“彼时我犹如圈养鸟雀,被束缚住手脚,尚能在樊笼里寻得一线生机,靠的就是用智。”
她直视着年已不惑的赵忠,转而呛道,“忠叔你确实心思缜密,既然将赤砂藏在香器内,无声无息施毒害人。可惜对手棋高一筹!”
若非他自己揭露此事,沈眉还未察觉。
原来二者早生间隙,表面却还粉饰太平。
回想刚入府,她与苏如玉初逢,见其雨中徐行,颇有丝狼狈。以为也是哪处女婢,于是顺手搀扶,待抬头才惊觉恍惚小春在世。
那会儿不觉有异,如今细下思来。
这般聪颖女子为何独自去往花园,也不让翠儿跟随。
尤其旁侧桃树底,焚烧未尽的黄表纸。
寻常奴仆怎会光天化日造次犯忌,必是府里主子所为。恰好苏如玉又在场,若说毫无瓜葛,也过于巧合了些。
可无论祭拜或祈福,完全能在流芳斋内施行,何必舍近求远,挑选奴仆往来穿梭的地域。
所以,真相呼之欲出。
“黄毛丫头,也敢欺辱老夫。”赵忠再无耐性,欺身上前。
手臂发力挥舞,铁链宛如灵活长蛇,吞吐着红信袭来。
沈眉掠身拂袖避过攻击,急急后退数步,面色随沉盯住对方。
让人诧异的是,喜好风雅的赵耀成,虽手无缚鸡之力,此刻竟毅然决然直面迎敌,颇有男儿血性。
他瞅准时机,双手拉扯住链条尾端,将其缠绕在掌心。两人一左一右隔空较劲。
不多时,赵耀成便支撑不住,腿脚逐渐前滑。
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沈眉面颊浮现愁容,以赵忠稳健身法,同风波亭的毛贼根本没法比。
她自知若是恢复现世体能,凭借扎实功底或可放手一搏,眼前却是九死一生。
想不到堂堂首席法医,居然殒命大宋,换他人 替自个验尸。
穿越千年专程送人头,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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