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瞧着面前人儿低眉垂眼,眸间无神,径直生出感叹。
明明正值豆蔻芳华,一举一动倒似行将就木的老者。
而在义庄当差时,她便常听衙役们闲聊,得知打骂虐杀下人的案子不胜枚举。
这都还是有证可查,暴露在明面的,那些未知的罪恶,仍旧躲藏在黑暗深处。
就好比桃庄里,含冤受屈的小春。
试问若非家贫,谁又愿意把自个亲生子女,就这样卖去为奴为婢。
“好了,不捉弄你了!”她收回心思。
秋月拿出细心保管的剖刀皮卷,沈眉爽利接过,小心翼翼查看一番。
待跨步院门横木时,她转身意有所指般对送行的秋月道,“世人求神拜佛,怎知佛渡自渡者。深陷泥沼若不及时抽身,只会沉入潭底。”
说完丢下一脸沉思的秋月,径直离去。
她在等,等这小丫头从泥潭中“伸手”。
如果秋月能够想明白,自会有法子让她知晓其心意。
东院那厢,吴婶正假惺惺地带沈眉四处转悠。
整个院落布局乃三进三出。
穿过影壁后沿抄手走廊直行,左右皆为宽敞厢房,其一住有赵家千金,另一间则设为女眷客房。
正房自是老爷夫人享用,旁边耳房则是诸如吴婶等,上了年纪又辈分够的奴婢居住。
待最尾端后罩房,有单小间收拾妥帖。
“沈丫头,你瞧着可好?”吴婶毕竟是过来人,瞧出她喜好素雅,房里也没有过多摆设,显得清爽干净。
“劳吴婶费心!”
沈眉俯身道谢,这可比在浣衣房睡大通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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