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没有说话，扣动扳机。
砰砰砰……
连开五枪，直到将子弹打完，李乐才肯作罢。
再瞧虎妖。
在身中第一枪时，他的脸上便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紧接着神色痛苦。
直到枪声结束，虎妖已经倒地。
他浑身抽搐几下，鲜血直流，任凭血气与伥鬼进入到他的身体，都无济于事，弥补不了流出的鲜血。
“你……小杂种……”
虎妖嘴唇微动，但说得什么，李乐听不清楚。
李乐满脸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虎妖，又看了看手中的枪。
枪还是原来那把枪，这把抢，陪了李乐这么长时间，李乐再熟悉不过。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枪威力如此巨大。
一枪重伤。
两枪气绝。
三枪入魂。
四枪升天。
五枪超度。
等待十多分钟，李乐确定虎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他这才缓缓走到虎妖的尸体旁。
除却被定时炸弹炸出来又恢复的伤口，虎妖身上还有五处伤口。
都是李乐用手枪打出来的。
胸口、腰间、腹部……
每一处都是致命伤，而且这些伤口处是深黑色的，全然是虎妖有血气和伥鬼帮助，也没能恢复。
“这子弹有毒？”
“还是有什么其它特殊的能克制虎妖的东西？”
李乐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仗，李乐虽然赢了，但赢得莫名其妙，幕后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打死你，打死你！呸！”
“畜生东西，祸害我几百年，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无愧和尚将小沙弥小心放到地上，自己则已经冲到虎妖的尸体前，对着虎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他下手很重，踢的本就满身伤口的虎妖，血肉横飞，不过片刻，虎牙的尸体已没有一丝好肉。
踢着踢着，无愧和尚栽倒在地，他艰难盘腿坐下，双手合十，嘴里轻念一句：“阿弥陀佛！”
“终于他娘的解脱了。”
无愧和尚，就地坐化。
他的肉身开始随风腐化，先是皮肤消失，再是血肉溃烂，差不多是三五个个呼吸的时间，原本还活着无愧和尚，便坐化成一具枯骨。
李乐惊讶于无愧和尚的变化。
突然想到无愧和尚是存活于几百年前，一直被虎妖困在这里，如今虎妖身死，这无愧和尚化为枯骨也是正常。
李乐偏过头，望向小沙弥的尸体，却见小沙弥的尸体依旧如初，并未变成枯骨。
想来这小沙弥是普通人，可惜，已经被虎妖摔死了。
萦绕在虎妖周身的血气溃散，随风飘荡，又飘回了洞里。
上千只伥鬼已被虎妖吞噬大半，但剩下的伥鬼在虎妖死后，变成无主之魂，就静静的漂浮在空中。
它们还处在迷离状态。
炙热的阳光适时洒下。
一阵阵青烟冒起，所有伥鬼在阳光的洗礼下变成了一缕缕青烟，消失在天地间。
“多谢公子相救。”
“多谢公子相救。”
有两股青烟缓缓朝李乐飘来，青烟中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芊芊与婉婉两姐妹。
李乐点点头，虽然这虎妖斩杀的有些莫名其妙，但至少是斩杀了不是。
芊芊与婉婉两姐妹魂魄消散，终于，这一处战场恢复清明。
一物生，万物生，一物死，万物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