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邀功,但也绝不允许,有人明明受惠,还揣着明白当糊涂,将她踩在脚下!
果然,魏寻芳脸色有些发白。
他看清宁兮儿真身,一直忧心忡忡,但的确......
宁兮儿说的这些,他被震惊、担忧冲昏头脑,一时竟未想到。
宁兮儿乘胜追击,“当时之人,那么多人面兽心,不惜散播疫情,置百万人性命于不顾,你不抨击,不说非我族类......”
“我救人于危难,一路上,护国公夫人、谢准、秦远,整个永宁县......”
“你现在现在说我,非我族类?”
“好!别说我走不走,以后有任何事,你看我管不管,我跟你们不一类,是死是活跟我无关!”
“当真我死乞白赖非得跟着受苦,我带着母亲、兄长们和外祖父一家,到哪里不能生活好?”
宁兮儿情绪波动,声音稍微有点大。
十几丈开外的白芷、甘草微微蹙眉,在想要不要上去帮架。
玄风突然出现,其实他一直守在谢准屋外,但见宁兮儿跟魏寻芳离开,且脸色不佳......
担心有情况,一直在暗中观察。
宁兮儿刚几个字,“死乞白赖”、“带着母亲、兄长们和外祖父一家”......
玄风立即皱眉,联想到什么,立即往回走。
谢准睡得并不安稳。
睡梦中,手在床榻一边摸索着,一直没抓到自己想要的。
宁兮儿只是让他服用了,治疗风寒的成药,以及灵泉液用来安神。
没有加有助于睡眠的药。
因为鼻塞、发汗等症状,谢准睡眠极浅。
玄风回来,轻声与玄霜问里面的情况。
玄霜刚回答两句,就听见里面的呼唤。
“玄风?”
玄风迟疑一秒, 还是进去如实禀报。
毕竟,王妃对王爷如何,有目共睹。
王妃家人不在身旁,只有四个丫环陪着,玄风不想王妃如他猜测的那样,真被魏先生给赶走。
最主要,是他离王爷最近,明白王妃对王爷有多重要。
王爷已经好些年,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即便回到魏先生,也不曾这般开心。
果然,谢准听闻玄风叙述的关键字,脸色立即变得铁青。
挣扎起身,让玄风将把搬到轮椅上,立即推他出去。
院中。
宁兮儿说的话,令魏寻芳哑口无言。
他没有狡辩,起码还令宁兮儿高看一眼。
若抵死不认,抛却宁兮儿的功劳,一味强调她的身份......
宁兮儿还有更厉害的话,等待着他。
真当她一介女流,好欺负?!
“看在你是谢准恩师的份上,也顺便看在秦远的面子上......”
“这一次,我先不同你计较。若有下一次,你在这么越俎代庖、出言不逊,别怪我不客气!”
“你也说了,非我族类,你们这里的规矩,我不是太懂。我的规矩,只有一个,随心所欲!”
“倘若我要走,也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我待在谢准身边不痛快,我觉得不值得,我自己想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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