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又带着些冷意。
零松开了乔楚的手腕，转而扼制住了乔楚的脖子，只要轻轻一用力，似乎就能把这白嫩纤细的脖颈掐断。
乔楚愣了一下，看着零的模样皱了皱眉。
他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甚至说是有些可怕。
“他们拿手术刀划开我的皮肤上百次。”零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仔细听来，声音中有些埋怨与控诉。
“这些仪器连接进我的身体没有一刻停止过。”
“甚至不断增加电压为了测试我的反应。”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杀了他们。”零的眼睛闪过一丝恨意，他有多少次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反抗。
这些他们自以为能禁锢着他的东西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
“但你没有。”乔楚看着他的眼睛，声音轻柔。
零抿了抿唇，握着乔楚脖子的手颤抖了一下。
是的，他没有这么做。
他这些天有太多问题想问乔楚。
她是早就知道带他来会让他经历什么吗？她应该是不知道的吧，不然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不再来找他？是被什么人阻止了吗？
他内心不断地催眠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内心的嗜血和杀意。
“你知道他们会这样对我吗？”零缓缓开口，心里的声音在不断祈祷，祈祷能得到否定的答案。
“我知道。”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恨她这样坦诚的性格，连欺骗自己都不愿意。
零的手紧了紧，乔楚呼吸困难了一些，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
“所以，姐姐一开始就抱着这个目的对吧？”他冷笑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些危险。
“是。”
下一秒乔楚感到自己几乎要窒息了，脖子上传来一阵痛感。
零本就殷红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了，此时的他确实把积攒了这么戾气全部都暴露了。
乔楚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仍旧倔强的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似乎认定了他不会动手。
最终，还是如乔楚所料，零的手缓缓松开了一些，有些颓废地收回手。
“你甚至不愿意为了让我继续配合下去欺骗我。”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听你的话。”零声音很轻，喃喃自语道。
“我不喜欢谎言。”乔楚摸了摸自己脖子，不用看就知道上面肯定留有明显的红痕。
“我知道会很痛苦……抱歉……但这是我必须做的。”乔楚叹了口气，带着歉意开口。
“等疫苗研制成功，你想杀了我也没问题。”乔楚的手缓缓抚上他的肩膀。“抱歉。”
“为什么？如果早就做好了愿意死的准备，为什么还要管这什么破疫苗？”零有些不解，他实在不懂为什么她能为了这个东西放弃所有，可以牺牲身边的人也可以牺牲她自己。
即使看完了她的所有记忆，他依旧不理解这个世界已经烂透了，她还在一心拯救什么。
乔楚没有回话，只是缓缓靠近零，吻上他的唇瓣，手指在他的伤口上一点点触碰过。
感受到伤口处一阵暖意，光系异能本就是辅助系异能，有些愈合伤口的作用。
感受到怀里的柔软和身上传来那种酥痒的触感，零闭了闭眼睛，最终缓缓睁开回应了上去。
翻身把乔楚压在实验室的床上，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你放心……既然这是你的执念，我会继续配合下去的。”
乔楚笑了笑，抬头吻了吻他的下颚。
实验室的所有监视设备早就在乔楚进来时就已经完全屏蔽了，在没有人的地方，一片春意盎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