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泓二话不说，站起身小跑到皇姐身边。他仰起头：“我们也要出去打他们吗？”
姜芮好笑：“不，是看。”
皇宫中的建筑有高有低。最高点除了皇城门之外，还有就是宫角一处白塔。
白塔必然不适合看戏，因为这些外来的人根本不知道白塔在哪里，又如何杀过来。
姜芮带姜泓去站了皇城的门。
冲进皇城的队伍，径直朝着皇宫的方向冲。他们没有回头，自然不会知道，京城城门在他们进门后没多久，就徐徐关上。后面还有的人直接被拦在了城门外。里面的人也被封锁在了城门内。
街道上太过干净，几乎是畅通无阻。
这种安静很快让人起疑。他们想过烧杀掠夺百姓，但也没想到街道上会没多少百姓。
人去哪里了？难道已经有人知道有敌袭？
但问题是没有看见烽烟，也没有看见各种埋伏。还是说老百姓也像江南一样，被提前引到哪里去躲好了？
冲在最前面的那批人，马步迟疑。但到了这个地步，再退回去就有一些可笑。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决定继续朝前冲，一直前往皇宫。
而就在他们到达皇城前方一段路时，他们身后突然冲出了不少士兵。他们眺望前方，就见前方站满了一排又一排将士。
这些将士前排持盾，后排持枪，再往后持有弓箭。皇城墙上，也是如此。
“射——”
一声令下，火器和无数弓箭齐刷刷射来。
马背上的部落民族，习惯了各种征战和比斗，当即疯狂朝着两边跑蹿，试图在这等埋伏下找到一线生机。
但生机应该是留给好人的。
姜芮站在城墙上，内心这般想着。她和身边姜泓说着：“睁大眼睛看着。要是你在京城全无防备，一心只想着享乐。那么这么一批人，就会长驱直入皇宫，杀光皇城内的臣子，将头颅挂在城墙上。”
“你和我，要么像他们现在这样，丧家犬一般东躲西藏。要么就一并交出性命。”
姜泓睁大眼，死死盯着外面的一切。
“这天下的一切好处，已经在出生时给足了你我。但要是不够珍惜。我们所拥有的一切，失去起来和得到一样快。”
“哪怕是泱泱大国，说灭亡就灭亡。”
姜芮如此告诫着：“天下百姓，更会为此付出代价。你我的名字将会世世代代流传下去，恶名昭着。天下人不会知道你做出过多大的贡献，只会记得你是丧国之君。”
姜泓绷紧着后背。
姜芮拿过了身边一位将士的火器，对准下方远处的敌人。她在其中看到了眼熟的人。
那些在她记忆中上辈子留下耻辱的人。
姜芮扬起唇角，带着一丝笑，带着一丝对自己的宽慰：“本宫，绝不服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