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赵建贤,通敌叛国、结党营私、贪污腐败等等,共计四十余条罪。
最终择日处死,其家产一律充公,念其有心悔改,将其家人仅流放。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条条触目惊心,令人不知道曾经年少有为的青年,怎么会在短短那么些年内走到这个地步。
那些牟利的念头,在不知多久之后,就成为呼气吸气一般简单且不用思考的事。朝堂上被此事牵连动,一时间都有些战战兢兢。
不说首辅,内阁和六部无一人胆敢近来太过冒头出挑,生怕被牵连到这个案件中。
转去户部的马庆新穿着朝服,在租住的房子里,看着床上摊放着,之前一直穿着的直通白袍。他很清楚意识到,不管官位做到多大,一朝颠覆是上面几人说一句话,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那些原本攀附在首辅身边的人,经过这样一件事情,四下散去。好像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的朝堂情谊。
身边妻子小心翼翼询问:“郎君,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回去。做点小生意,日子也能过。你要是乐意教教书,收点钱财方便的。”
马庆新微摇头,上前将白袍折起来。
他唯一能够做的,不该是害怕。
“不管是先帝还是现在的长公主,其实对首辅的要求不曾改变。他们希望一个人坐在那个位置上,便是知道那人是如何一个人。”马庆新如此说着,“只要我初心不变,长公主便会用我。”
直到她需要另一个性子的官员。
但他相信,长公主的初心也很难改变。至少他现在可以看得出,朝堂百官之上的三人,如今的念头是共同的。他们希望海清河晏,希望天下太平。
“我要去做事了。”马庆新放松心思,“我不曾犯过错,又为什么要胆战心惊?该害怕的人从来都是那些做错事的人。因果报应。”
妻子腼腆笑开:“嗯。”
犯错的人才应该害怕,身正的人根本不怕影子歪。再加上几个官员隐隐透出,主要清算的还是叛臣贼子这种重大错误,朝廷的风气一下子被肃整不少。
被百官忌惮的姜芮,让锦衣卫抓紧铺开搜查着和敌国联系的各种暗线。很快发现了一条商道。京城距北方边塞极近。
北方稍有差池,只要过了险关,几乎可以直接南下,畅通无阻前往京城。以前的时候险关有将士驻守,有天然屏障阻碍。可是随着时过境迁,商队贸易开通,里面潜藏细作。一些部落人被陆陆续续通过来往贸易送进来。
转眼不过数年,驻守变白守。
姜芮几乎快彻底入住摄政王府,拉着盛子恒探讨:“如果阻断我们这边和边塞的部落互市,势必会影响到百姓生活。但边塞驻守的这些关口,对于细作的查探能力不强。”
“而且城墙并不是将整个边塞全部都围起来。总有一部分的人可以通过没人驻守的边线跑过来。边塞户籍造册能力本就薄弱,随便找一些理由,结果就可以在一些村子里住下。几年下来就成了村民,下回登记造册直接写了上去。”
她越让人查越是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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