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上辈子也是有的，可她的双眼那时根本看不见那些细节，即便是看见了，也只会觉得是被施舍的耻辱，恶心将其丢开扔走。
姜芮视线落到盛子恒面前的一小袋蜜饯上。
这袋临时买的蜜饯，用的是普通纸袋。纸袋也算是有些价格的东西，说明里面的蜜饯更贵一些。在宫里，或许是需要人试毒，再这样那样一阵之后，才可以品尝到的东西。在民间算是上了心，专门给买的。
要是他们只是寻常百姓，或许是已经成婚的小夫妻。夫君出去路上突然想到娘子心情不好，便多花点钱买了这么一袋，想要让人开心开心。
当他们是如今这个地位这个身份，这种纸袋的蜜饯配上来，古怪，却让姜芮忍不住伸手再取了一颗。
她再度塞在嘴里慢慢咀嚼，恍惚着细品盛子恒的这一点小动作。其后她再一次勾住了盛子恒，与人缠绵于一个毫无分寸的吻。
这个吻无关他们的身份，无关她上辈子这辈子的一切糟心事。是她单纯的想要吻他，想要告诉他，她或许从上辈子就潜藏着的一点隐秘情愫。
无关欲望，只有如滔天洪水一般的情感。
当再度松开时，姜芮已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狸奴，窝在盛子恒的身侧。若是狸奴，她大抵是全天下最傲慢最不可让人轻视的狸奴，稍有不乐意就会露出爪子，让人付出血腥的代价。
她收走了盛子恒的蜜饯，下马车时还在品着甜味。
晚上不可过于荒唐，但稍少少闹腾一下，还是可以的。她和盛子恒吃完饭，再亲昵了片刻就还了一套便捷的衣服，再度出了王府。
实在是太过忙碌，难有片刻休顿。
今天的北镇抚司肯定不会早早灭灯。审案子也绝对不可以轻易错过关键的地方。两人知道这种事情可以交给锦衣卫，却也知道不能真的全权交给锦衣卫。
锦衣卫的权势，若是没有监管而彻底放纵，不过是将一切臣子的不堪，转变成为锦衣卫的不堪。
姜芮和盛子恒说着：“锦衣卫倒是适合你的性子。不过你有了兵权。”锦衣卫的权力还是更适合在她和姜泓手中。
不然两个权力合并，摄政王的权力如同上辈子那般，问题更大。
盛子恒微颔首。
两人很快赶到北镇抚司。
今天的北镇抚司果不其然，有种通宵达旦努力奋斗的热闹。天色还没彻底暗下，但负责处理案卷的房子以及牢房里各种烛火已经全部点了起来。
姜芮与盛子恒一进门，先迎来的是各种警惕的目光。在注意到他们两人身份后，这些警惕的目光才快速消散，很快又各自忙碌去。
门口值守的锦衣卫带着两人往内走：“今天抓来的人都在这边。牢房关不下，一些人只能暂时挤在一起熬一晚上。明日再看怎么处理。”
盛子恒开口：“已通知大理寺接收一些。”
这锦衣卫忙拱手，并带他们到了北镇抚司最不可见人的审讯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