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知县穿着轻薄的内衣。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他如同阶下囚一般狼狈,又满是无措:“大人,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侍卫长取出纸,开始念知县罪状:“郑丽恩!你身为朝廷命官,在任期间知法犯法,豪夺民众良田、欺男霸女——”
知县二话不说直接告饶喊冤:“不不不,冤枉,冤枉啊大人!不是,王爷,王爷您听我说啊!”
乌石在旁愤愤。
盛子恒站在前方,说了声:“刀。”
乌石立刻将自己的刀递上。
盛子恒单手抽出了刀,听着侍卫长所说的那些内容。面前这位官员,做着所有官员到知县位上的都可以做的事,能被轻易替代。无功绩,多败笔。他垂下眼走到人面前:“殿下与陛下特传口谕。昏官,当斩。”
他手腕用力,竟硬生生靠着一把刀,将知县的头颅砍下。要知道即便是刽子手一般也要双手才能用刀砍断一个人的头颅。
知县瞪大眼的脑袋滚落,鲜血在院中四溅。
门口两个差吏早吓傻几乎瘫软倒地。
盛子恒垂下刀,此时身上沾着飞溅开的血,而刀更在滴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如同即将要带走的无数贪官昏官人头:“将罪刑送到京城,让吏部派遣新官上任。余下人封锁衙门,细问同谋。今晚休一日,明日前往别处查案。先将徽州府查个明白。”
小院内众侍卫:“是!”
此时的摄政王如同再度开刃的武器,遥望京城方向时,有了姜芮前世熟悉的姿态。不过几日,远在京城的姜芮便收到了消息。
百官上的折子一封又一封。
他们脸上或愤愤或恐惧:“陛下!摄政王这回南下是有巡查之则,可怎么能如此逾越规矩!”
小皇帝气得把折子从宫殿上砸下去:“你看看这个知县之前干的都是什么事情!这种官员难道不该斩吗?留着吃朕皇家的粮食?朕是不是还要亲自南下去喂他两口?”
带着少年稚气的皇帝口不择言起来。
双方讲的都没有什么问题。他们都认为这个知县有错。不过百官认定要按照规矩问罪,再择日斩首或者怎么判刑,而非摄政王说杀了就杀了。
要是这一次开了这个先例,往后摄政王要是看到自己不喜欢的人,抓到了对方的什么小把柄。岂不是也一刀砍了?
那还了得?
就这么一会儿朝会,外头太监心惊胆战进门,硬着头皮递上来了新折子:“陛下!摄政王加急。”
百官心头一沉,难道又是一位官员人头落地了?要知如今可才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