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尚年幼,因为常年被取血,身子虚弱不已,若非我的血是无息唯一的养分,怕是也不会被吊着一口气,有机会苟活到今日。”
柳月想了想,太过久远的事情他需要一些时间来理清一些思绪。
“你早前问我的石室,其实确有此事,也的确有两间,而我就在其中的一间冰冷阴暗的石室内里苟延残喘。至于你说的那人,跟南疆毒妇呆在了另一间石室。”
他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你们应该就是进入了无息和那人所在的石室,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恨他吗?要不是他,我早就解脱在地下与家人相聚了,就是他,是他!劝说毒妇培育子蛊,还蛊惑毒妇将子蛊留给了他傍身。”
柳月红着眼眶,脸上是滔天的恨意。
“若不是他,我何至于多受那么多年的苦。这么些年,我已经连爹娘和妹妹的相貌都不清了,但是老天有眼,我侥幸活了下来,我就要仰头看着,看那人碎尸万段,看南疆万劫不复!”
凌秋急急地问他:“你是听见了那人的声音?那可有看见那人的相貌?”
柳月摇了摇头,也有些遗憾:“那人看准了我虚弱不堪,在隔壁与那毒妇肆不忌惮地密谋交谈,我在昏死的边缘也只是听见了一两句话。”
云谦倒是从中听出了一些蹊跷:“也就是说,关键在于拿走子蛊的那个人是谁,而要知道那人是谁,也许只能去无涯山那间石室寻找线索了。”
这回柳月倒是很果断的就否定了云谦的猜测。
“这么些年,我趁着毒妇被杀,无涯山被毁的时机拼死逃出,在这临溪城当一方城主,探得了不少情报。那人对南疆毒妇情义深重,曾帮她送还了一块公主令牌给南疆王,你们若是能查探到当年是谁送还的令牌,那人的身份自然水落石出。”
九溪早凌秋一些时日到南疆,对于柳月的话他觉得言之有理。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现在已快到年关了,不如等国都的年关庆典时我们再浑水摸鱼摸进南疆皇宫?”
“不行!”
凌秋有些心急,忍不住出声反对,待到话说出口才反觉自己的反应太过了。
她朝周围看了一眼,果然就看云谦几人均是皱着眉头看她。
九溪便罢,云谦他们必定是心中生疑了,就连云谦这个中蛊的人都还没她这么迫切呢。
柳月一反常态,饶有兴致地品着热茶,反过来嘲讽凌秋。
“怎么,你到南疆另有急事?”
凌秋一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一旁的九溪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场面,有些心急,唯恐别人误会了自家师妹。
他悄悄地扯了扯凌秋的衣袖,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不愿意告诉云谦她的真实身份吗?
凌秋知道九溪的意思,他和柳月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云谦……
她朝身旁的云谦看去,云谦蹙着眉心,但是眸光澄澈,并无逼问的意思。
云谦温柔地笑着,安慰似的刮了刮凌秋的鼻尖。
“你若是不想说,那便不说了吧,不必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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