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最近经常在阴气重的地方停留,若是她给纸人点睛也会有同样的效果。
虽然说纸人的眼睛不是程沐点的,不过明显已经有不寻常的地方,明故心里一下就紧张起来。
他转过头仔细的观察纸人,这一看又把他气了个半死。
原因自然就是给纸人贴纸皮的经书!
他看到了什么!有人居然用《维摩诘经》给纸人糊脸!胳膊上还有《占察善恶业报经》。
粗鲁的扯过纸人,又在纸人的屁股上发现了《阿毗达磨俱舍论》!
明故简直都要气炸了,这些经书多重要,怎么可以拿来糊纸人。而且看痕迹还是手抄本!
明故颤抖着手捂住胸口,不停地喘着粗气,可把谢医生和程沐吓了一跳。
谢医生从地上蹦起来抓住明故的手给他把了把脉,发现这个和尚身体比他还好,又悻悻的坐回地上。
程沐也有点搞不懂为啥明故这么大反应。
好纸人有点害怕,想跑回墙角站着,可是明故虎视眈眈的看着它让它不敢动。而且病房里还有谢医生在,程沐交代过他有人的时候就做个不会动的纸人,不能被人发现,抖了几下就忍住没敢动弹。
它见过主人每次被那个和尚折磨后的惨样,对和尚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几乎已经成为本能反应。
程沐看明故一脸肉疼的盯着纸人身上贴着的纸,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忙开口道,“这不是正在给好纸人重新扎个身体嘛,等身体扎好了那些个经文你要想要就拿回去。不过都糊成这样了,怕是也凑不出全本了。”
明故做了几次深呼吸,又闭着眼念了几遍佛经才把情绪安抚下去,他睁开眼就问程沐,“你又进佛塔了?”
“大概率是,我有看到那个和尚了。不过这次遇到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程沐也没隐瞒。
“这纸人是从那地方带出来?”明故的视线又往纸人身上瞟,那些经文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他。
程沐点点头。
谢医生一脸懵逼的坐在地上听两人的对话,越听越糊涂,搞不懂两人在说什么。
明故也过来往地上一坐,“身体做到哪儿了?赶紧做完,我要把换下来的带走。”
“都破成那样了,还有用?”程沐小心翼翼的问。
明故没好气的到了白眼,“那纸张一看就是古物,年份都能称得上文物了,破了又怎么样!破了也是好东西。”
程沐手一抖,整理整齐的竹条又掉落到地上,一脸不信的看着明故。
这咋就成文物了?明故这老和尚还会鉴别古物呢?
不过她很快回神,试探的跟明故开口,“让您拿回去可以,我可不可以拜托您点事。”
“讲!”
“那啥,就是我在网上订了几卷无纺布墙纸,您给放在庙里供奉一段时间您看怎么样?”
“你要装修?”谢医生好奇的问,明故也把耳朵竖起来,显然也不明白程沐这么做的用意。
程沐挠头,“不啊,就是纸人是用经书糊的,我觉得它能生出灵智跟这些佛经脱不了干系。就想着供奉一段时间再给它新身体糊皮会不会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