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绿后,我闪婚了财阀太子爷
- 前世,程依念为了凌湛放弃如日中天的事业,回归家庭,她却被凌湛和他的家人当保姆使唤了一年又一年,还口口声声说她不赚钱。最后凌湛出轨她的闺蜜沈心悦,和沈心悦合伙将她送到精神病院,每天与神精病为伍,还给她打了肌肉萎缩针,使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而她的妈妈还让她将自己的一切让给闺蜜,她含恨而死。重生归来,她一改往日的懦弱,六亲不认,誓要复仇。
- 自主入睡
明一道长说的没错,小道士此话一出,重明自然无论如何也是要去见见他的。只是重明想到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心中多了几分思量:“有劳小道长了。”
看上去才十岁的小道士脸上一红,不敢再看重明一眼,专心的给一行人带路。
明一道长虽然在大庆声名远播,但却一心清修,在太乙道观的住处也是在僻静之处,一行人足足走了一刻钟,绕过一处竹林之后,才看到了竹林里的两层小竹楼。
应小道士的要求,随行的人留在了竹林之外,只重明跟着小道士进了竹林。
正对着路口的方向,是一处面向山崖的院子,院子在竹林的南边,靠着山崖的一棵松柏亭亭如盖,而在竹楼门口的那棵桂花树正枝繁叶茂,花开正好。一个穿着道袍的老人正在给桂花树旁养着的花花草草翻土,整个院子植物繁茂,看似杂乱无章,但正是这样的杂乱无章,才显得这个院子生机勃勃,充满了野趣。
那位老人似有所感,放下了手中工具,转过身来行了一个道家的礼:“无量寿佛,是缘主到了。”
重明收回打量院子的视线,向出声的明一道长望去。
然而她这一看,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那站在满树琼花之下,一身道袍的老人,一道疤痕横亘在双目之间,向两旁延伸到太阳穴处,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怖。
明一道长……双目失明?
灰衣老者正是明一道长。
他衣摆粘着些许泥土,虽然有脸上的那一道疤,却也不影响明一道长满身的清雅随和。明一道长看上去年龄已经很大了,须发皆白,然而却精神矍铄,让人不由在想,若是道长的眼睛还好好地,那会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重明忙上前想要扶明一道长,明一道长却仿佛感受到了:“殿下不必匆忙,贫道在这个院子里住 了数十年,对这里已经十分熟悉了。”
说着,明一道长十分自如的走到了松柏下的石桌旁,甚至了两杯茶邀重明喝茶:“殿下,请。”
重明依言坐在明一道长对面,偏头就能看到太乙山满山的秋色。
重明上手给明一道长斟茶,态度十分恭敬:“还要多谢七年前道长帮我……”
明一道长却打断了重明还要说的话:“殿下,此次归来,可有怨恨?”
重明有一瞬间的惊讶 ,不过很快就接受了。明一道长在太乙道观乃至天下道门中,都是以卜卦算命见长,那小道士请她来的时候她来时就知道,自己的来历,大抵是瞒不过明一道长的。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视线移到太乙山这满山的秋色上。
她当然是恨的。
前世,她虽然因从小被娇宠长大,后又失去母后护持,但却也不是傻子,更有灵犀姑姑这样的忠仆,自然慢慢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只是等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事情已经晚了。没有挽回的余地,她就找到皇长兄,同皇长兄里应外合,想要和赵禹同归于尽。
却不想,这也是赵禹的圈套。
大庆皇宫被破当日,勤政殿前,她看着一个个的皇室宗亲倒下。赵禹就立在她身边,什么动作都没有,唇角甚至隐隐带着几分笑意,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窟:“别出声……阿鸾,你若替他们求情,那么这盛京城的百姓,我一个都不会留。”
最后死的,便是皇长兄。
皇长兄一直在骂。
骂赵禹过河拆桥、不守信誉、忘恩负义、畜生不如。
骂她吃里扒外、通敌卖国……
直到……刀抵在皇长兄妻儿的脖子上。皇长兄这才变了脸色,此前誓死不跪的人那一刻却重重的跪在地上,她站在玉阶之上都能听到膝盖落地的闷响:“阿鸾……阿鸾!我求你,我求你开口为他们母子求一条活路,你让我做什么都行,阿鸾——他们、他们……是你的长嫂、你的亲侄儿啊!阿鸾……”
她想闭上眼,但是赵禹的声音犹如缠在颈间的毒蛇,阴冷滑腻却充满危险:“睁开眼,好好看着,否则……”
他不用说完,她也知道。
然而赵禹话音刚落,一旁的皇长嫂趁所有人不注意,仰天悲愤道:“天亡大庆!”随即主动吻剑。
皇长兄的哭求声戛然而止。
难言的沉默中,皇长兄赤红着眸子抬眼死死的盯着她,里面的恨意仿若实质。但她知道那不是对着她的,她手里还有刚刚皇长兄慌乱之中塞给她的一枚戒指。
她攥紧了手里的戒指,眼睁睁的看着皇长兄一把夺过身边侍卫手中的长剑,干净利落的一剑刺穿不远处尚在襁褓的儿子,随后引剑自刎。她皇长兄每日不管多忙,不管前朝的事情多糟心,都要去抱一抱逗一逗的孩子,就这样躺在血泊里,再也没了声息。
……
她怎能不恨——她恨赵禹,她恨暗中推动一切的那股势力,她更恨的,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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