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做了对不起初韫的事了,可他还是希望初韫能爱他。
哪怕自厌的情绪高涨,他还是放柔声音,“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齐景珩感受到放在他腰间的手慢慢收紧,怀中女子紧紧抱着他,仿佛抱着她的所有。
“臣妾相信陛下。”
*
是夜,齐景珩从净室出来,正遇到端着药碗的霜雪,他的视线落在冒出热气和苦味的药碗上,眼底飞快掠过一道不明的情绪。
“给朕吧。”齐景珩开口,拿起托盘上的碗和一小蝶蜜饯,缓步走向床榻所在的位置。
霜雪默默退下,给初韫清理完身子的秋月也不动声色地离开。
齐景珩掀开层叠的床幔,入目便是让人口干舌燥的画面。
女子虽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掩盖住身上青紫的痕迹,眼角眉梢却流露着春情,胸口微微起伏,尤其脖颈上的红痕没能彻底掩盖,露出圆圆的一点,很容易勾起齐景珩方才的记忆,他的呼吸微微发紧,停了会儿,才沙哑着声音道:“阿韫,喝药了。”
初韫听到声音,慢悠悠起身,接过齐景珩手中的药碗,顺从地将药喝尽。
齐景珩捏着一枚蜜饯喂给初韫,手指在她唇边留恋。
“受苦了。”他的眼底翻滚着暗色。
初韫抬眼看他,勾起唇,“不苦的,若真能和陛下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不论让臣妾做什么,臣妾都愿意。”
她乖顺的样子,让齐景珩心中苦涩更甚。
她怕苦,却从没在他面前抱怨过,一心想为他绵延子嗣,全然不知他在算计她。
初韫对齐景珩眼底的疼惜视而不见,继续戳他的心肺,“臣妾真的不觉得苦,有陛下在,臣妾就不苦。”
“等有了孩子,再不必喝这些苦药了。”齐景珩声音艰涩,似安慰、似保证。
这是鬼话,初韫一点也不信,但她还是露出笑,一脸期待,仿佛因为齐景珩的话,联想到了还没有影儿的孩子。
“臣妾喝了这么多苦药,若孩子真的来了,陛下可要向着我。”
齐景珩将她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爱惜地吻了吻她的眼角,“自然,阿韫在我心中最重要,孩子越不过你。”
听他这么说,初韫又有点纠结,“还是算了,若陛下偏心,孩子要伤心的,您公事公办、不偏不倚就好。”
齐景珩改口,“都听你的。”
“陛下这么纵着臣妾,不怕臣妾恃宠生娇?”初韫笑道。
“无妨,朕担得起。”齐景珩道。
初韫听罢,笑得花枝乱颤,几乎晃花齐景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