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珩从净室出来后,殿内已经没有初韫的身影,想来是去了偏殿休息,他没有多说什么,心中却更满意了几分。
样貌好、身世低、懂分寸,再没有比初韫更好的棋子了,他很期待接下来她的表现。
翌日一早,初韫起身后,听到殿外闹出不小的动静,正巧霜雪走进殿内,一向沉稳安静的人儿脸上竟带了几分笑,见初韫醒了,步子迈得更大,柔柔唤了一声:“主子,您醒了。”
初韫颔首,随后道:“外面是怎么了?这样大的动静,万一吵着陛下休息,是要出事的。”
霜雪福了福身,“主子睡糊涂了,陛下早上朝去了。”
小姑娘声音清凌凌的,语气很轻松,话里的内容却将初韫吓得瞪大眼,“怎的不叫我?上次已是犯了陛下晦气,这回......”
后面的话初韫说不下去了,前段时间宫里人看菜下碟,落樱殿受了不少委屈,她从未提及,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好容易齐景珩又来了,再让他败兴而归,落樱殿只怕真成了冷宫,说不得要连累身边人还有宫外的家人。
初韫咬了咬唇,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霜雪忙道:“主子莫急,陛下怜惜主子体弱,特意吩咐了不让打扰您休息,您就安心吧,陛下不会怪罪的。”
初韫半信半疑:“当真?”
“自然是真的。”为安抚初韫,霜雪又道:“不止如此,陛下还说下了朝就来看主子,陪主子用朝食,外面的动静也是为给您修一座花房闹出来的,为的就是方便您侍弄昨日搬来的栀子花,这些都是陛下的恩典。”
初韫已经被霜雪说迷糊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不过一夜,她怎么觉得万事万物都变了模样,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主子说笑了,这些都是真的,陛下十分中意主子。”霜雪噗嗤笑出声,仍然不忘安抚初韫。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惹霜雪发笑,初韫不免尴尬,又想到那些恩典,心里乱成一团,嘴角不由抿成直线。
“主子,您不高兴吗?”霜雪止了笑意,踌躇着开口。
“不是,没有不高兴,就是觉得不太真实。”初韫回答。
“奴婢最初也有这种感觉,直到花房都盖了一半了,奴婢才回过神来。”霜雪附和道。
初韫正色,“福祸相依,你是我的大宫女,尚且如此高兴,更不要说底下的人了,你要好好约束他们,万不可行差踏错。”
霜雪心中的喜悦褪去,想到自己方才如踩云端,飘飘然不知所以,后背泛起一阵凉意,牙齿都忍不住打颤,看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主子,除了感激喜爱,心头又多了几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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