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的婚约不是没了吗?怎么又纠缠在一起了?
“安王殿下,请慎言!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你不好这么唤她的名字吧!”王简之彻底动了怒,冷冷看着燕怀济。
妻子两字刺痛了燕怀济的神经,他抽出腰间配的剑,指向王简之。
王简之不避不让,甚至朝着他的剑尖,往前走了几步。
“找死!”燕怀济怒喝一声,剑身架在王简之脖子上,肌肤与剑身相触的地方,渗出几缕鲜血。
只消燕怀济稍微用些力,王简之便会一命呜呼。
“安王,此乃陛下赐婚,你岂敢放肆!”远远传来一道声音,斥责燕怀济。
燕怀济寻声看去,冷冷勾唇。
燕瑾瑜的到来,使事情的发展更加诡异。
“辰王殿下!”宾客跪了满地,迎接燕瑾瑜。
一时间,满厅都是垂下的脑袋,只有燕瑾瑜、燕怀济、王简之三人站着。
王简之见燕瑾瑜来了,目露惊喜。
他进过几回宫,都没能见到燕瑾瑜,很担心燕瑾瑜的安危,要不是几日前庆安帝下令封燕瑾瑜为辰王,王简之可真要急死。
如今见了燕瑾瑜,他怎可能不高兴。
只是燕瑾瑜看起来很疲惫,面容有些憔悴,王简之欣喜过后,又生了隐忧。
燕怀济收了剑,随口道:“皇兄安好!”
他收剑倒不是怕了燕瑾瑜,只是觉得事情更好玩了。
若真要说发疯,又怎能只疯他一个?
大家都一起疯了才好!
燕瑾瑜没有理会燕怀济,只对跪在地上的宾客道:“诸位,本王有家事要处理,还请诸位回避。”
众人巴不得远离这要命的地方,听了燕瑾瑜的话,连连告退,潮水一样涌出。
众人做鸟兽散,大厅一时间只剩下燕怀济、燕瑾瑜和王简之三人。
燕瑾瑜瞥见王简之脖颈上的血迹,瞳孔微缩,正欲说话,耳边响起一道声音,令他全身血液僵住。
“简之!”
是初韫的声音!
即便没有回头,燕瑾瑜也知晓是初韫来了。
他背对着初韫,心脏揪紧。
同样的僵住的还有燕怀济,因他所在的位置面对着厅外,自然将初韫面上的担忧尽收眼底。
她今日可真美,火红嫁衣,灼人眼眸。
只这份美,却不属于他。
三人中,只有王简之迎了出去。
“阿韫,你怎么来了?”王简之握住初韫的手,觉出一丝凉意,忍不住道。
初韫飞快看了一眼燕怀济,低声道:“我听说前厅出了事,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
王简之心下一暖,道:“这里有我,你不必担心,快些回去吧。”
初韫却摇头,“此事因我而起,理当由我终结,原就是我对不住你,怎好叫你为我收拾烂摊子。”
王简之拧眉,“阿韫,你我是夫妻,说这话便生分了。”
初韫柔声道:“正因是夫妻,我才不该留你一人面对。”
他二人旁若无人的亲近,气得燕怀济眉心突突发疼。
忍不住道:“既然来了,就进来一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