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莺莫名心疼,她家小姐自幼身体不好,所有人都将她捧在手心疼爱,她何曾有这么踌躇不自信的时候。
情之一字,果真害人不浅。
青莺:“小姐,青莺不是那位公子,不能给你答案,但我冷眼瞧那位公子,虽然脾气不好,性子也冷,对小姐却有几分关心。”
“真的吗?”初韫追问。
“那日小姐病重,是那位公子一路护着你下山,又为你请来静海大师,今日他要小姐回房,虽然语气极差,但仔细想想,也是为了小姐的身体着想。”青莺细数初韫和燕瑾瑜之间发生的事。
初韫点头,“他确实帮了我很多次。”
“小姐,若你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亲口去问问那位公子。”青莺提议。
初韫眼睛微亮,”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在这里胡乱猜度,我应该去问他。”
“青莺,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初韫抓住初韫的手,莞尔一笑。
青莺也笑了起来,初韫生来尊贵,衣食无忧,但到底没有亲生父母陪在身边,她真心希望初韫能够得偿所愿,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
翌日
初韫早早起来,央青鸢和青莺为她仔细搭配了一套极好看的衣衫,画上精致的妆容,整个人明媚又娇俏,眉间的桃花花钿在阳光下似乎活了过来,散发着柔光,暗香浮动。
一切收拾妥当,初韫带着青鸢、青莺踏出房门。
她今日定要和那位公子当面说清楚自己的心意。
裙裾翩跹,莲步轻移。
初韫看起来气定神闲,实则手心已经出了薄薄的汗珠。
站在燕瑾瑜的房门,初韫犹豫再三,都没有放青鸢去敲门。
主仆三人在门口站了许久,像三个木头桩子。
燕瑾瑜练完剑回来,瞧见这三个桩子,不由挑眉。
他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站在三人身后,凤眸里满是探究。
主仆的交谈飘进燕瑾瑜耳中。
“小姐,还敲门吗?不是说有事要找那位公子。”
“我...我想想。”
这话说的,燕瑾瑜更好奇了,林初韫有什么事找他,竟然这般为难?
“罢了,我们先走吧,我没...没想好。”初韫撂下这句话,猛然转身。
燕瑾瑜似笑非笑看着她。
初韫自然看到了燕瑾瑜,惊得瞳孔微缩,像僵掉的泥塑,一动不动。
身后的青鸢、青莺不愧是初韫的侍女,和她一样,僵立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心虚的模样,燕瑾瑜觉得好笑,也不说话,只拉下弯起的唇角,静静看着初韫,很有些吓人。
“公...公子怎么出现在这里?”初韫颤巍巍开口。
燕瑾瑜挑眉,“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不如林小姐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外?”
他将“我的”两个字咬得很重。
初韫欲哭无泪,当真骑虎难下。
“难不成是来散步?”燕瑾瑜又道。
这话像是给初韫台阶,其实根本就是调笑。
一大早,谁散步能散到别人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