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浔被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她知道自己颇有些紧张。
“不……不是啊,可能是有些冷吧。”谢南浔连忙解释道。
“这样啊。”谢知意淡淡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谢南浔松了口气,今日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脱离她的掌控,现在母亲又不在身边,她是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母亲一再告诫她,顺利时要谨慎,不顺利时要忍耐,可今日她全抛之脑后,置于不顾。
现在她要稳住阵脚,好好琢磨一下,一会儿应该怎么样和谢知意开口,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
“三月的天确实还有些寒凉,只不过现在是未时,一天当众最暖和的时辰,大姐姐还是有些冷,看来大姐姐应该找个大夫看一下了。”谢知意看她渐渐冷静下来,似笑非笑的突然开口道。
谢南浔刚刚放平的心突然又被激起了波澜,看着谢知意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总觉得谢知意似乎早就知道了一切。
“郡主说笑了。”谢南浔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谢知意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谢南浔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甚至开始怀疑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在谢知意的掌控中。
......
另一边,乾荣殿。
皇上看着沉默安静的太子,不由得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
“父皇,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盛之尧无奈的开口,有时候他觉得父皇比他还像个孩子。
“把你的手掌摊开。”皇上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淡淡的说道。
“父皇,儿臣的手有什么可看的。”盛之尧并没有听话照做。
皇上把奏折啪的一下扔在案几上,严肃的道:“你瞒的了你母妃,可瞒不过我,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盛之尧深知皇上说一不二的性格,只好无奈的将紧握的手掌打开。
皇上呼吸一紧,满是严肃的脸也变得有几分担忧和自责,只见太子的手掌伤痕累累,深深浅浅的伤口布满了整个手掌心,就连手指的最末端都已经看不清纹路,虽然伤口已经掉痂,但也能清晰的感受道他当时受伤一定很重。
皇上心疼不已深深叹了口气:“你这样做,就是在冒险啊!难道你不知道太子是国之重器,要一切以自己的安危为重吗?”
盛之尧默默地低下了头,心中也有一丝丝的后悔和愧疚,他知道自己太过大意了,不过只是一丝丝,如若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如此做。
“一帮小小的乱匪,就把你折腾成了这个样子,可真够没出息的。”皇上似是嘲笑着说了一句。
“是儿臣大意了,被人钻了空子。”盛之尧如实回答道,而且如若不是谢知南,他恐怕这次都没有命回来:“儿臣一定谨记这次的教训,以后遇事一定会更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