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嘉，你最近还好吧？跟着方逸安怎么样？”
“挺好的，师父对我很好。”徐文嘉闷闷地说，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秦姝很纠结，拒绝比告白更困难，两个前期都要经过一番纠结，可一个是豁出去后的畅快洒脱，一个是不断斟酌，仍然害怕伤害对方，或者是自作多情的奇妙感觉。
“方依你还好吧？”
“我也挺好的。”
又是一番毫无营养的对话过后，秦姝下定决心讲清楚，于是主动停下来，
“那个，徐文嘉，我……”
“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见。”徐文嘉猛然红着眼眶打断秦姝的话，逃也似的离开。
秦姝站在原地叹气，虽然没说出来看他的表情也是懂了的。
对不起啊，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两天后，两人再次坐在梨花树下，那汪池水已经恢复自然流动，“说吧，为什么。”
秦姝回想夜不能寐的昨天，白琳一个劲让她实话实说，104还跟着起哄，一点忙没帮上，秦姝倒是快被吵死了。
“姝儿觉得和师父在一起太累了。”
司桓握着杯子的手捏紧，眸若深谭，“累？”
“在很久以前家中遭水，洪涝不断，到处是死人。是师父的出现救了我们。那是姝儿第一次看到师父，宛若神明出现在我的世界。从那时候起姝儿就喜欢上师父了。
为了能成为师父的徒弟一直练习，不敢有丝毫懈怠。后来顺利成为关门弟子，越是接近越是害怕，只能把感情隐藏在心里，让自己成为一个恪守礼仪的人。
可这不是真正的我，为了让师父喜欢我一直伪装成另外的自己，面具戴太久害怕摘下师父就不会喜欢我了，我害怕。”
最后那个害怕随着眼泪一起流下，秦姝身形晃动，如释重负。
与前几次毫不犹豫的反驳不同，司桓的手松开陷入沉默。
秦姝看有戏接着说，“那日受伤，我害怕师父担心，又觉得实在太累，想着是不是我的存在让师父无法断情绝爱，无法登仙，一时心急说了胡话。”
秦姝说到这儿话风一转，
“现在看来真是多亏我一直缠着师父，要是没有我师父顺利成仙，那该多孤独啊。”
秦姝颇为自豪的说着，对上司桓晕开笑意的双眸。
低眉一笑，春花秋月不及半分，清泉流水皆在他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