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就难在偏偏没有任何办法证明,现在其他国家和百姓都对流火心存芥蒂,还有不少人在百姓中扇动情绪,说这一切都是尉迟辛的手笔。
流火百姓对尉迟辛十足信任,其他久居流火的他国人纷纷丢下商铺,生意回去了。
流火街上许多店铺都关门了,造成很大的影响。
外忧内患,现在情况是稍有不慎, 流火就会被豺狼虎豹吞并,踏入深渊永无天日,也难怪尉迟辛忧心至此,三番五次往将军府跑了。
呼延霖听罢,站起来,“不必忧心,我明日就出发,亲自镇守边境,我倒要看谁人敢犯!!”
尉迟辛猛然抬头,眼底闪着希望的光芒,想到什么有些黯淡下来,犹豫着说,“可将军的身体和记忆恢复了吗?”
呼延霖是现在东凛唯一的忌惮,流火的底牌,露出任何弱点都是致命的。”
呼延霖摆手,“不必担心,记忆本就不重要,一身武力与经验早就深刻脑海,有我在,绝不会让魏老贼的军队进来一步!”
“得呼延将军是流火之幸,朕拼尽全力,掏空国库支援,你只管打就是!如此国破山河也足以!”
尉迟辛眼含热泪,脸庞红润,畅快之意突破君王束缚,颇有种尽力一搏,毫不在乎的气势。
秦姝坐在旁边,头一次对尉迟辛这个少年君王刮目相看。
深夜,回到院中的呼延霖换了身干净衣服后便坐在桌前,久久未动,合眸沉思、
秦姝走上前,自后面抱住他,“将军怎么还不休息?”
“你先休息吧,我再好好想想。”
“将军在想什么,不妨说来听听。秦姝绕到桌前,手支撑着屁股坐上去,两只脚在腾空摇摆,“臣妾帮将军 一起想想?”
洗完澡后的秦姝唇红齿白,眼里如水波,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
呼延霖往后靠,双唇微抿,两只手交叉在一起,表情并不和缓却因为对象是秦姝自带一分柔情,缓缓说,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秦姝若有所思的说,“将军说的是老夫人是东凛奸细这件事吗?”
呼延霖很少掩饰自己的情绪,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目光凝结在秦姝身上,交叉的手来回摩擦,透露出主人的不安。
他没想到秦姝会这样直白的讲出来。
“什么时候?”
“刚刚才确定,以前只是猜测。”
“为什么确定?”
秦姝慢慢道来,声音如流水,“晓月胆子那么小肯定不是,我在老夫人而后发现了一个红色的痣,从前我给老夫人按过摩。清楚记得是没有的。
有听闻家母说过,东凛境内有一处深林生活的人善用毒和蛊。想必老夫人便是,林兰是流火人,从小孤苦,这些技艺多半也是老夫人教给她的。
老夫人看着平平无奇的,没想到这样厉害!”’
秦姝的眼睛亮晶晶的,呼延霖自嘲一笑,是放松的笑,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样聪明?”呼延霖说道,看见母亲的 一瞬间,以前的片段袭来,他才知道自己很小的时候,无意闯入书房得知了母亲的秘密。
怀揣着巨大的痛苦,他加倍训练,一次意外模糊了这段不好的记忆,只留下对母亲的疏远。
“将军,老夫人要是把真实的消息传递出去,够东凛攻打十次流火了。我们怕是早被那群人凌迟处死了。”秦姝尽力用平淡的语气叙述这段话。
老夫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证明她没有背叛这个人国家,更没有背叛自己的儿子和丈夫。
堵在心里的石头,因少女清婉的语气融化,呼延霖站起身将秦姝拥入怀中,
秦姝悄咪咪往前看,呼延霖的爱意值已经到五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