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这东西又是消耗品，基本上人们就只会看一次两次，然后就腻了。
好剧本最多也就赚烂剧本两三倍的钱，但同样的时间里出十个烂剧本，赚的钱可比出一个好剧本多——多了！”
卡莱姆一口气说完这一大串话，喝了口水，接着说道：
“更何况，一部剧就算再烂，也总会有观众想要看一看到底有多烂的。既然不论好坏都有人买账，那为什么要去做好的？”
劣币驱逐良币的道理，程谦一直就懂，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异世界，哪怕人类已经用上了魔法，依旧不改这种藐视道德的贪婪。
“你这戏，我演不了。”程谦一摊手，“你这里面的海妖塞壬说是主演，但却实际上是个供人意淫的卖脸角色，让人臆想这种美艳海妖都对自己芳心暗许，这不叫爱情，这叫想入非非。”
“你可别胡说！”卡莱姆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塞壬小姐不喜欢我？”
“不是没看清是男是女吗？怎么又成了塞壬小姐？还说你不是在臆想？”程谦抬了抬眼皮子，皮笑肉不笑的说，“既然他喜欢你，为什么不跟你上岸？”
“谁说他没有……”卡莱姆话说了一半，突然脸色剧变，止住了话茬。
哦？有猫腻。程谦眯起了眼睛。
卡莱姆背着手来回转了两圈，神色很是焦虑。
突然，他问程谦：“你说，这剧本能吸引海妖吗？”
“吸引海妖？”程谦翻了个白眼，“确实能吸引，我要是海妖，看见你写的这个意淫剧本，我能爬上岸来把你活吃了。”
卡莱姆的表情黯淡了一瞬间，拿起桌上的剧本。
“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嗯……”程谦酝酿了半天，憋出一句：“开头还是挺好的。”
“开头不是我写的。”卡莱姆闭上了双眼。
“你还是别写剧本了，容易破产。”程谦捂着脸，有点憋不住嘲笑。
“罢了，谁叫我确实要你的那张拍卖会邀请函呢？”程谦揉了揉太阳穴，“拿纸拿笔来！”
“你会写剧本？”卡莱姆狐疑的看着程谦。
“不要拉倒。”程谦撇撇嘴。
“不不不，您请，您请！”卡莱姆忙不迭的把纸笔塞到程谦的手里，面露希冀，“我想要一个可以吸引海妖的剧本。”
“哦？为什么？”程谦不太习惯用这种蘸水笔，笔尖在桌上点了点，留下了几个墨点。
“这……”卡莱姆搓搓手，苦笑着说，“我只是想当面和我的恩人道谢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