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样的算作有趣呢？”明又饮了一大口，他上脸有些快，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耳朵根，但眼神却很清明，显然十分清醒，“我经历过的大多数都是恐怖类型的世界，活下去已经很累了，有趣无趣倒不是我能追求的东西了。”
“比如？”程谦追问道。
“嗯……丧尸末日？海啸天灾？外星人入侵？鬼怪横行？变异怪兽？这些我可都见过。”明有些恋恋不舍的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把瓶子封上，手一挥，酒瓶便消失了。
“这么恐怖，活下来可真是不容易啊。”程谦感慨道。
“是啊，不容易，鬼怪什么的都很可怕，我一开始也会怕的。”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刀鞘，“但最后更怕的还是人。”
“居然有人敢背后捅你刀子？”程谦开了个玩笑，“你一眼看上去可就不好惹。”
“谁叫我一直以来就不合群呢？最初弱的不合群，中途孤僻的不合群，最后又强的不合群。”明摊了摊手，“人类喜欢抱团，不合群总归会被针对，我已经习惯了。”
“他们都死了吧。”程谦说，“居然敢惹你。”
“还有一个活着。”明又摸了摸自己的刀，出神的看向前方，“等我哪天再遇见他吧。”
“然后杀了他？”程谦说。
“也许吧。”明回答的模棱两可。
屋子里的钟响了一声。
“这都几点了？来不及去剧院了吧？”程谦看了一眼钟。
“没关系，出演七天呢，随便哪天去都行。”明看了看那张小卡片，“不过还是早点去为好，毕竟越往后演员越疲惫，可能状态会差一些。”
“那就明天一早去吧。”程谦说，“今天先休息，刚好我也累了。”
“嗯。”明忽然说，“谢谢你的酒。”
“没关系，你喜欢就好，我不爱喝。”程谦一怔，总觉得明的情绪有些奇怪。
“从来没人请过我喝酒，有些感慨罢了。”明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下次我也请你喝。”
“一言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