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惨叫声回荡了很远。
程谦忽然理解了为什么大家都想惩恶扬善，却很难去主动帮助善人。
毕竟，折磨坏人很有趣，冠以行善的名头也很有趣，比一味地付出有趣多了。
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反而傻傻的去做着吃力不讨好的善举。
那国王被砍断了两根手指之后，口舌都变得敏捷了许多，让程谦很是满意。
“是我和艾兰帝国做了交易，我提供狮人的金骨给他们，他们将无限量的收购，但前提是我得帮助他们打开金骨药剂的市场。”
……
“这……这真的没问题吗？”国王记得自己那天畏惧的对使者说道。
“没问题的，只要一直喝下去，就能寿与天齐。”使者举着药剂瓶，“陛下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使者走后，他迫不及待的让侍从尝试了，看见侍从容光焕发宛如年轻了十岁，他心动了。
日渐衰老的他，最害怕的就是衰老和死亡。
……
“可真是蠢货啊。”程谦说，“真的有这么好的东西，他凭什么给你？”
那国王的表情像如梦初醒一般，更让程谦厌恶于他的蠢笨。
一旦涉及到长生的秘密，似乎所有人都会变得不再理智。饶是秦皇汉武这等英杰，也不能免俗。似乎只要沾上了“长生不老”这个词汇，就能让所有的高位者和富豪们心动的失去所有理智。
这是王侯将相都羡慕的能力啊，却为什么出现在我身上呢？
程谦心底又一次陷入了自怨自艾的痛苦中。
谁叫他什么也没有，活的了无生趣呢？长生不死对他来说并没有延续他的快乐，只不过是延长了他无聊的人生，从有期徒刑变成了无期。
如果可以的话，他来世要做一棵草、一棵树、又或者是一朵不知晦朔的朝菌、一只不知春秋的蟪蛄……朝生暮死，少过人世间百种磋磨。
“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程谦昂起了下巴，只是用眼底的些许余光瞥视着国王。
“你还记得你害死了多少自己的子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