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杀的。”程谦轻轻吐出这五个字来，犹如晴天霹雳。
国王脸上迷醉的神情变得僵硬，他下意识的去否认：“你、你在开玩笑吧？”
不是亲眼看见的人大概不会相信，一个在大树上这样悠然坐着，甚至鞋子都脱了下来挂在树杈上的人会屠灭一座城池。国王下意识的就觉得，他只是在开玩笑，虽然这个玩笑不合时宜也不幽默，但……但肯定是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程谦慢条斯理的从树梢上取下了自己的靴子，挨个穿好，“不信你可以把树皮划开看看。”
划开？什么意思？
那国王一愣，马上下令对侍从们说道：“把那树皮划开！”
五六个侍从立刻上前，掏出刀剑来将树皮剥开。
树皮像柔韧的皮肤一样，刀子刚刚没入一寸，便流出了殷红的血。
汩汩冒出的血，在空气中荡漾起别样的腥甜。
侍从们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他们切开一整块树皮，揪住了一头，一齐用力——
那树皮像血肉一样被撕裂开，凑近一些，能看见里面隐隐有血管在搏动，一突一突的跳着，渗出许多血来。
“这、这是什么树？”国王骇然，他第一次见树木居然也能流出鲜红的汁液。
“这是你的子民们啊。”程谦的身影一动便消失在树枝上，下一刻出现在了国王身边。
国王被吓得惨叫一声，连连后退。
“为什么……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你喝过金骨药剂吗？”程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没、没有……”国王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恐惧，他眼神游离的挤出了否定的回答。
“撒谎。”程谦走近了几步，揪住了他的领子，“我不喜欢别人和我说谎。”
“我、我没有……”这位国王的城府显然不太够，连撒谎都是哆哆嗦嗦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所说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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