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般的疼痛，却不能止痒，程谦试图压抑这股感觉，专心迎敌。
但是，疼好忍，痒难耐，程谦只要稍稍一分神，一匹狼便会趁机从他的肩背或是腰腹上撕下一块肉来。
不过一会儿，程谦已然遍体鳞伤、不成人形，倒更像一个被熊孩子玩过的布娃娃，缺胳膊少腿的耷拉着脑袋，从破开的孔洞里冒出棉花来。
就在程谦停止呼吸的五秒之后，他的身体又逐渐恢复了原样。他再次睁开眼睛，面对的还是环伺的群狼。
“加油。”明鼓励他，“再死几次，就能把它们喂饱了。”
“你和这群狼一样畜生。”程谦的双眼已经恢复了，但这种漆黑的环境下，睁开眼睛也没什么用处，不过还是不妨碍他翻个白眼的。
“我觉得还是你之前的方法比较好。”明的手指微动，地上两枚石子凌空飞起，如同两枚子弹破空飞出，打在程谦的双眼上。
刚刚恢复的一丝视力瞬间又彻底变成了一片漆黑，眼珠破碎的痛感传来，程谦破口大骂道：“我收回刚刚那句话，你比这群狼畜生多了。”
“过誉了。”明颔首，露出满意的笑。
“你这人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你？”程谦有点急眼了，一匹狼趁他不备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腿，趁机撕扯下一大块肉来。
他顿时不敢和明斗嘴了，转而专心的面对起群狼来。
就算他不怕死，一遍遍葬身兽腹的感觉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更何况是被一张张流着腥臭涎水的大嘴给咬碎，更是让程谦无法忍受，就算他不是很洁癖，也受不了这群狼几十年不刷牙的臭嘴。
程谦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味儿属实有点太大了，大学寝室里室友泡一个礼拜的臭袜子和这狼的嘴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
他这回倒是学聪明了，直接用两根藤蔓一左一右将狼的脖子给拧断，这样不容易被毒血溅的满身都是，不过效率差一些。
但是那群狼显然也有着智力，它们只要看见程谦的藤蔓缠住了同伴，便趁程谦还没发力的时候便扑上去咬断藤蔓。
柔韧的藤条始终无法匹敌野兽的利齿，被狼衔住一扯，便硬生生断了好几根。
该怎么办？程谦刚在思考这个问题，忽然觉得头一痛。
当然，不是思考的头痛，而是他只要稍稍一走神，就会有狼以极快的速度咬住他的头。
“嘎嘣”一声，颅骨碎裂的声音传来。程谦觉得真是奇妙，居然人能够听见自己骨折的声音，格外的清脆，甚至有点解压。
当然，下一秒他的视线便彻底进入了黑暗。
又是五秒钟，他再次醒来。
“你不会真打算把狼撑死吧？”明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程谦撑着手臂从地上坐起来，第一件事情便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别再来一次。”程谦的手掌誓死扞卫着自己的双目，生怕又被明两颗石子打瞎。
“我想打的话，你用手捂住也没用啊。”明耸耸肩，手指拈做兰花指，一弹。
一道气流便横空飞出，直接从程谦的指缝间消失了。
熟悉的感觉传来，程谦缓缓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
“你可真是个畜生啊。”他咬牙切齿的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