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平时在系统身边，相当于被监视着，他的大部分举动，系统都了如指掌。
只有两次。
一次是被那水怪拽进了天籁之泉，一次是和「蛾」在祭台上对话。
系统对这两件事一无所知。
程谦决定，将这一切隐瞒下来，不管是他和「蛾」的对话，还是他从天籁之泉中得到的那块石板的内容。
“我也不知道……好像又和上次一样，没有记忆了。”
「是吗？」系统显然有些狐疑。
“可恶！到底都发生了什么！”程谦忽的发起脾气来，拳头在空气中愤怒的挥舞着，“我讨厌事情失去掌握的感觉！”
系统被他的暴躁吓了一跳，而后反应过来可能是程谦的状态又有一些躁狂了，立马态度软了下来。
「没关系的宿主，想不起来就算了，也许是什么糟糕的东西，大脑就自己选择忘记了。」
小光球软言细语的安慰着他。
程谦心底暗暗的冷笑了一声。
走出门去，门口只有妮雅一人守着，显然，妮雅并没有让其他人呆在这里。
妮雅刚想开口说话，程谦忽然眨了两下眼睛。
毕竟妮雅是见到过「蛾」的，而系统不知道，如果妮雅此时说出她出去前见到的场景，那就穿帮了。
程谦在赌，妮雅看得懂他的暗示。
妮雅思考片刻，程谦又努了努嘴。
妮雅露出了然的神色。
她手指比了个“四”。
她说的是：你进去了整整四个小时了。
程谦点点头。
她指尖流转的战意构筑成了一个一阶的预备剑士都会的入门剑技——【守势】。
她问的是：守住了？
程谦又点了点头。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脖颈。
她问的是：杀死了？
程谦摇了摇头。
她最后，又指了指双腿。
她问的是：要逃吗？
程谦摇了摇头，摊开双手。
妮雅露出了然的神色，一言不发的走了。
程谦也离开了丈月城城堡。
回到旅店，程谦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一边应付系统的提问。
系统满腹疑云。
「宿主，你和妮雅城主为什么在城堡里突然开始打手势？」
程谦一边收拾自己的衣服，一边脸上带了些许红晕：“因为……那是我和她的隐私。”
「到底是什么呀？我不可以知道吗？」平时有礼有节的系统今天突然胡搅蛮缠了起来，非要刨根究底问出程谦的意思。
程谦推三阻四了一番，忽的双眼一瞪，眼眶微红，用哀怨至极的调子来了一句。
“你终归信不过我，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功夫，你居然怀疑我和她的关系。”
「我……我没……」
“你还说你没，你明明就是！你信不过我，我们相处了那么久你居然信不过我们那么多天的感情，你是我见过最渣的系统！”
「不是，不是应该……」
系统想说如果真的程谦和妮雅有什么关系，渣的不是程谦吗？怎么变成自己了。
“你还说不是！可怜我命苦，遇系统不淑……”
系统整个球都麻了，它下意识的嘴一张，冒出那句几乎全宇宙雄性动物可能都会说的那句：「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程谦这可瞬间找到了开始闹的话茬，对此展开了一系列“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的车轱辘话。等到了最后，程谦勉勉强强和解看，系统已经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问题是什么，小小的脑袋里只剩下了一肚子闷气。
「诶？到底因为什么吵起来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