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来的稍微晚了点,等他找到这家医院时就被告知两小孩已经被他们的爸爸带走了。
此话一出口,他就皱起了眉头。
不对呀……他刚刚调查过了,这俩孩子从出生起就不知道父亲去了哪里,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突然就冒出来了?
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他不敢确定,立马给云逍打了个电话,说明这里的情况。
云逍听后陷入了沉思,怎么这段时间老是有突发状况?他都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靠!
他带着一身恶劣的起床气,低声冲电话那边吩咐道:“先确实那个男人的身份,再查他把这两个小孩带走有什么目的,然后找机会见到那俩小孩,看他们自己的意愿是想走还是想留,不必强求。”
说罢,他迅速挂断了电话,又继续躺下补觉。
可能是沙发上充满了丫丫的香味,平日里经常做噩梦的他今天竟是睡的格外香甜,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没想到近十万块的床竟然还没有这小小的一个沙发睡的舒坦。
他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厨房里康宁宁正在收拾碗筷,她昨晚也没怎么睡好,此更是哈欠连天。
堪堪收拾好后,她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跟秦墨几人打了声招呼,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补觉。
景澄坐在地毯上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坐在他旁边的秦墨看出他的异样,旋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
“没怎么。”面对她的询问,景澄没有多做解释,转头又开开心心地逗丫丫玩。
他知道,有些事情只能通过时间慢慢愈合,别人干涉不了。
这几年他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小丑,看似处处留情,混不在意,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种珍视的东西一步步从手里流走的感觉。
那滋味就像是有人在拿着刀一刀一刀地剜着他的心脏一般,疼地眼泪都像要不自觉的流出来。
秦墨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跟丫丫闹得那么欢腾,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发堵。
她摇了摇头,甩掉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然后转身打量着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看丫丫的孙澈。
后者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后,看起来年轻了不少,就是到锁骨的头发显得他有些邋遢,脸上的伤疤也触目惊心,几乎只有眼睛和嘴巴还算完好。
也是个可怜人啊!秦墨感叹。
她挪步走到孙澈身边,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道:“孙叔……您说您这伤疤是五年前烧伤的,但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像啊,反倒像是近期造成的,还有一点点新的样子……”
此话一出,孙澈的身体都有些僵直,但也只有那么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怎么会,丫头你眼花了吧?你是怀疑叔骗你们吗?叔可真不是这样的人!”他紧张又焦急地摆了摆手,生怕秦墨误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