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元有词《忆王孙》:“萋萋芳草忆王孙,柳外楼高空断魂。杜宇声声,不忍闻。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
——————楔子
重京
公主府的夜晚繁星点点,外面有蝉鸣阵阵,我又做梦了。
夜深露重,我披衣而出。
无忧阁的空地上又长出了新的野草。
我想到原来的紫竹林里还埋着一些东西,便提着灯笼寻去。
当我把东西挖出来才发现放东西的木盒已经烂了,不过好在第三层还完好。
我轻轻打开它,里面的东西带着泛黄的旧意,却在我眼里闪闪发光。
“萋萋?”身后有人试探着问,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我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提起灯笼,照亮我的脸好让他看清:“公子深夜来公主府,可有何事?”
来人穿着一身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腰间是素霜色白玉腰带,下面是银丝绿线用苏绣绣着的楠竹。头发用羊脂玉的发冠束起,瞳仁里尽是悲戚,眼若桃花,尚余孤瘦霜雪之资。
“你是何人?”他警惕地看着我。
“公子又是何人?”我发问他。
他停了停,说道:“路人。”
“即是路人又何必在此停留,公子请回吧。”我说道。
“此处有我所念之人。”他喃喃, 语气里尽是思念和悲伤。
“公子可在说笑?这偌大公主府唯你我二人。”我并不想引出愁肠,所以装作不知道。
“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既不明白,那公子就不必说了。公子即是路人,此处又没有公子心念之人,公子还是请回吧。公主府早已落败没有什么可带走的,我身上还有几个铜板是我明日早饭,公子若不嫌弃,便拿了离开吧。”我说道。
“你竟将我当做了偷盗之徒。” 他自嘲地笑了,“罢了。”然后飞身离去。
我看着他离去的踪迹,低声自言自语:“轻功又有长进了。”
当我抱着盒子回到屋子时,穷奇正在假寐,他身着浅紫色织锦长袍,玄纹云袖,头发披散着,靠在胡桃楸木桌上,他听到声音缓慢睁开眼问我:“第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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