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回归平静,下一刻,又响起雷声,轰隆巨响,噼里啪啦,一道道蛛网般的闪电短暂的出现在夜空中,漆黑的夜空仿佛被撕裂,恐怖至极,然后,消失不见,归隐于黑夜。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凌晨的夜色浓郁无比,天空已经昏天暗地乌云密布,与此同时,风起云涌,狂风骤雨席卷整个城市,又一场暴雨来临,许多人已酣然入睡,雷声再大,狂风暴雨再大,也影响不到他们,深更半夜,车流依旧多,顶着狂风暴雨缓缓前进,不约而同的放慢速度,因为他们都明白,大雨天气开车不安全。
花园里,一朵朵争奇斗艳、姹紫嫣红的鲜花,在狂风骤雨中风中凌乱,被动的摇曳着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身枝,好看美丽的鲜花被摧残的缺瓣少叶,有的被雨滴砸断,有的被吹折腰肢,有的只剩一个小花心,有的只剩几瓣贴在枝丫上,在狂风骤雨的长时间作用下,完好无损的花朵所剩无几,除了在走廊下、玻璃房里,其余都在接受风雨的洗礼。
暴雨中下被细心照顾井井有条美丽漂亮的花园已是一片狼藉,再无昨日之美景,回忆不起那些良辰美景,那些美好的日子,那些充满家庭温馨的场景,那悉心照顾鲜花绿植的日子,一切的一切,已成过往烟云。
除非,他们再来创造。
冯依茹在急救室外等了2个多小时,那扇阻挡她视线的大门一直没有打开过,不知道情况怎样,没有人来为她解答。
头靠在墙壁上,侧着头,目光此刻只注意那门,精神紧紧地绷着,眼角猩红,白色的眼球里布满血丝,但她无一丝困意。
她安静沉默的在等,内心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久后的某一天,冯依茹好似心无波澜眼睛幽深平静的询问薛逸,投资那么大,为什么舍得项目失败也要设计陷害那群投资者呢?
出其冷漠或者露出他本已变化面目的薛逸平静看了冯依茹一眼,凉薄无情道,不过是商业手段,一劳永逸。
如雷贯耳的声音仿佛晴天霹雳,劈倒了山上的大树,焦黑的浓烟冒起,被劈的地方是无数道黑色的伤疤,它被火燃烧着,烧尽它最后赖以生存的生机,冯依茹有些陌生的看着面貌如初的薛逸,她好似重新认识薛逸一般,陌生的人,熟悉的房子,一切都已不再是从前。
冯依茹询问薛逸,他是一开始就决定那样做了吗?
薛逸一开始没听明白,但看着冯依茹的眼睛,他懂了,只是,看着神色不明脸色苍白好像生病的冯依茹,薛逸的胸口突然沉甸甸的难受,莫名的刺痛,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事,如约而至,他的心乱了,低头看向手腕上冰冰凉凉的腕表,淡淡的“嗯”一声。
安静过分的室内在某人漫不经心的对待下响起一声低沉的回音,那一声短而没有感情的字语,明明白白的表达他的意思,丝毫不否认,是啊,他的确做了,他有这个实力,为何要否认,她如今只不过找一个答案而已,又做不了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螳臂当车,无用功而已,她明白的,明白的。冯依茹问薛逸为什么要那样做?问这个问题,冯依茹就没有想过能得到完整的答案,真正的原因。
因为,冯依茹也算是了解薛逸的一些脾性,他不想说的事,不管怎样做,也无用,他不想做的事,同样如此,冯依茹忽然发觉,她虽然真正接触认识薛逸不到十年,这个时间也算不短,可她,原来这么不了解真正的薛逸,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感觉过去的自己好好笑,有些自以为是了,其实她什么都不是。
后来,触景生情的冯依茹跟别人说一句话,发自内心颇有心得的感慨,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说得没错,非常有深意,有含义,了解一个人,不容易。
了解未必了解,了解几许,一两分,冰山一角,从未了解,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旁观者和当局者同样会被外表所迷惑,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而真的,在看不见的角落里肆意张扬,做真实的自己,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自己,这个自己,是不会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他人面前。
底牌、秘密,人皆并有之,情理之中。
世界、社会、人、动物、植物,大自然的一切,有生命的,无生命的,皆存复杂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