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薛逸还是未把他父亲的话听进心里,听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选择在于他,而不在于劝说警告的人,他替他决定不了。
“我跟章瑶瑶没有不正当的关系,我跟依茹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你们操心。”端坐从容的薛逸沉着冷静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一说明他与章瑶瑶无任何不正当的关系,他们想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也不会有,二是表明,他与冯依茹的事情,请他们不要插手,不必操心过头,他自己会处理好,给他们一个交代。
“砰”一声巨响,薛明善无以压制的怒火立马爆发出来,怒目圆睁,抬起手重重的拍打在桌面上,怒吼道:“没有不正当的关系,你当私家侦探拍的照片都是摆设吗?是眼瞎吗?还是我眼瞎了,看不见你在娱乐圈里的动作,啊,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自己处理,你处理个什么结果来,一直到现在,你都没有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结果,你让我们做父母的感到很失望,对你感到很失望,一意孤行,执迷不悟,你就等着后悔吧。”
“董事长,你情绪不稳定,注意身体,上班时间不适合谈论我的私事,我还有工作,先去忙了。”薛逸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淡漠平静的眼眸望着他怒气冲冲的父亲,如果找他过来一直是谈论他的私事,没有其他工作问题,那么他便不奉陪了,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没这个时间,他还是消失在他父亲的视线里比较好,免得把他气出病来,不急不躁的说完,然后转身大步离开董事长办公室。
看着如此桀骜不逊一意孤行的儿子,薛明善勃然大怒,大声吼道:“滚。”又狠狠的拍了几巴掌在桌面上,难消怒火,被他气的满脸通红,火气爆棚,没高血压都要被他气出高血压了,坐回办公椅上,薛明善捏着头痛的脑袋,他儿子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他实在是想不通,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啊,全家就出了他这么一个反骨,逆子。
妈的,兔崽子,好样的,给他等着,薛明善被薛逸气得没心情工作,掏出手机,打电话跟他老婆告状,喋喋不休滔滔不绝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在办公室里回响。
薛逸离开他父亲的办公室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手机丢在桌面上,坐在办公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抵着额头,紧蹙眉头,闭着眼睛假寐,被挡住的脸俨然已是阴沉冰冷一片,浑身的气息骤然下降,不知他在想什么,刚才回来的路上,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是他的私人手机收到信息,应该是冯依茹找他,但此时他暂时不想理会她,他的心有点乱,他想静一下。
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然有点慌,那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从心底冒出来,他很没有底,就好像一直笃定的事情要脱离掌控一般,仿佛,就像被攥在手里的风筝线,在空中飞扬的风筝不管它飞得多高多远,它的命运却一直被放风筝的人紧紧的抓在手里,是高是低,由放风筝的人收线放线说了算,但如今,有种下一刻被割断线,任它远走高飞,消失在放风筝的人的眼中。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们说他以后会后悔的,他将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比他本人看得清,了解冯依茹,坚定的认为冯依茹知道事情真相后会离开他,毋容置疑的语气态度,斩钉截铁的肯定,难道他的决定是错的吗?难道他的做法是错的吗?难道他的认定的事实是错的吗?难道都是他错误的臆想?是他错了?不,他没错,既然他已经做的,就说明他的决策没有错,有十足的把握,事情也不会偏离轨道,一切都会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他们也是一样。
“扣扣扣”,办公室响起敲门声,来人对薛逸的习惯很了解,三声结束后没多久,门被来人从外面打开,来人正是薛逸的秘书高清林。
秘书高清林保持着开门的动作,一手按住门锁手柄上,神色自然,像是察觉不到薛逸的情绪,办公室里的气氛,淡定从容的站在门口说道:“薛总,会议室已安排好,你要的资料我已全部准备,现在距离会议开始还有5分钟,大家都到了。”
言外之意就差薛总过去主持会议了,还有的是,高清林不是没有发现办公室里冷飕飕阴沉沉的气息,薛总情绪不悦不愉快是在他从董事长那里回来就有了,这种情况,已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不必大惊小怪,从容镇定就行,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必好奇,勿要多言,该怎样就怎样,千万别干涉上级的事。
“嗯。”薛逸睁开冷漠幽深的眼睛,淡淡的嗯一声,缓缓的把手放下,起身离开座位,经过办公桌时,目光落在被随意翻盖在桌面上的手机,眼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随即径直离开,没有带上手机。
他的漠视,令他没有及时查看冯依茹发的信息,不知道她出差了,也不知道冯依茹在心心念念的等着他的信息,突如其然的情况,出其不意的打乱了他们临时的计划,使他们这段时间以来好不容易有一次的约会泡汤,再次遥遥无期。
温存时光,却少了一丝曙光,我们彼此定下约定,恰逢时分,我们又一次错过,我站在原地等你,你的背影却已消失不见,茫茫人海,失了你的踪影,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