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两名黑衣壮汉将他的双手紧扣住，金发男人坐到曾志鹏身旁的座位上，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年纪大了点。”
一口标准的中文，只是语速偏慢，生硬。
曾志鹏听得清清楚楚。
“但是长得还可以。”
曾志鹏一怔。
“去暗夜吧。”金发男人说完，轻轻笑了一声。
曾志鹏瞳孔剧烈一缩，惊恐地开始挣扎：“呜呜呜呜——”
暗夜是什么地方，曾志鹏很清楚。他有钱的时候，经常跟着一些大老板去那个地方玩。
那是浮城的地下王国，一切摆不上台面的交易，都在那里进行。
也包括，一些隐秘而刺激的表演。
“别害怕，你不需要学习什么专业动作，会有专人指导。”金发男人笑道。
他话里的意思，让曾志鹏更加恐惧了。
以往他都是坐在台下，没有一丝同理心，居高临下点评抬上被调教的男女的贵宾。
而现在他居然要成为被人品头论足的商品。
这要是被他的熟人看到，他就算东山再起，也没有脸面再在浮城活下去了。
曾志鹏双腿发软，滑落在座位底下，头抵在座椅上，一副哀求的模样。
“求我没用啦。”金发男人翘起二郎腿，抬高的那条腿脚尖抵着曾志鹏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自己。
“是你自己鬼迷心窍，做错了太多事。你也没有其他价值，就用身体赎罪吧？”金发男人说着，微微眯眼。
曾志鹏恐惧地摇头，弯腰，脑袋一下一下撞在座椅上，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自己能跪在地上赎罪求饶。
但对方显然不是这么轻易就被感动的人，他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你的债主又不是我，和我道歉没用的。”
“走吧。”男人抬手一挥。
车子重新启动，缓缓驶出巷子。
车子里传来低低的呜咽声，被黑夜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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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池柚忽的睁眼，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回到了大四那年，一醒来，全身赤裸，安禾站在床边笑着看她，拿着一只手机，闪光灯啪擦啪擦地，灯光落在她身上。
床上，她的身侧，是看不清脸的男人们，数不清几个，但池柚知道自己无路可逃。
醒来后，她仍觉得自己在梦里，那种恐惧久久无法平息，心脏快速地跳动，扑通扑通，全身四肢百骸都麻木着。
好久好久，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池柚才觉得自己的心脏平静下来，身上冷汗却已经湿透。
等那阵恐惧引起的麻木渐渐消散，池柚才观察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在陆卓柠家的客房。
她以前休息日经常住在陆卓柠家里，睡得就是这个房间，连被套被单都是自己喜欢的那套玫瑰花图案。
看来是陆卓然将她带到这里的。
昨晚她接过陆卓然的手机，原本要给陈谢年打电话的，可是太过疲惫，才输入了三个号码，眼皮就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她起身，推开房门。
门外，陆卓然刚在餐桌上摆好早餐，笑道：“早安。睡得怎么样。”
电光火石间，池柚忽然记起昨晚没做的那件事，紧张地问：“陆卓然，昨晚我们联系上陈谢年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