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陆卓柠的语言课作业遇到了瓶颈，这种瓶颈其实每次都遇见。
但是今天晚上特别棘手，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红着眼睛给沈淮书发了个微信救急。
她认识的人里，法语最好的就是沈淮书。连花钱请的口语老师都不如他。
沈淮书一个视频打过来，看背景是在酒店，他已经换上了柔软舒适的家居服，头发似乎刚洗过，刘海垂落下来。
竟有一丝楚楚可怜的温柔气息，和平日立社会精英的矜贵模样大相径庭。
“语音说不清楚，你把作业拍给我，我一题一题给你讲解。”沈淮书撩起刘海揉了揉，表情棘手地说。
陆卓柠知道自己没有语言天赋，出于骨子里对老师的恐惧，夜又深了，于是她态度端正地一一照做，乖巧地听沈老师上课。
阁楼的灯光明亮，一直到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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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差，陆卓柠下午上完课回家休息时，池柚正好起床晨跑。
戴着耳机一边跑步一边听陆卓柠吐槽最近发生的事，池柚一路跑出了别墅区，来到了附近的早餐店。
早餐天门口排满了队，池柚缓缓过去排队，对着耳机轻笑道：“你么感情不是挺好的吗？”
“这就叫感情好？我跟你说，柚子，他百分百有目的！绝对没有那么单纯！”陆卓柠冷哼一声反驳，“老娘有这么好哄啊！”
陆卓柠激动起来，语速飞快，喋喋不休地絮叨：“哼，他是唯利是图的商人，我也一样！我也只讲利益，我就利用他，看我不把他榨干到最后一滴！”
池柚听了笑道：“喂喂，快少儿不宜了啊。”
“不是那意思。”陆卓柠小声嘀咕。
“知道！”池柚逗她，“就是把沈淮书当免费口语老师呗。”
陆卓柠嗤嗤地笑。
和陆卓柠聊完，池柚排队买了早餐，拎着两人份的早餐回家。
徐泽从这两天回家，和陈谢年请假。所以这两天的早餐，他们都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池柚不会做饭，陈谢年倒是会一些，但昨晚他睡得很晚，池柚早上起床时发现他还没起床，干脆就晨跑的时候顺便买早餐。
拎着包子油条和豆浆重重一袋早餐，池柚走回别墅，当做休息放松。
回到家，晨光金灿灿的，正好落在客厅的落地窗上，反着光灿烂耀眼，在草坪上投下波动的光影。
池柚推开玄关门，发现陈谢年已经起床了，厨房里飘来咖啡的香气，浓香四溢。
陈谢年端着咖啡从厨房出来，见到餐桌上摆着的两只塑料袋，愣了愣。
池柚解开袋子招呼他：“去拿碗筷，吃早餐了。”
陈谢年点点头，将咖啡放到一旁的柜子上，转身回厨房端了餐具回来。
这一顿早餐，平静祥和，没有徐泽从这个电灯泡，两人话虽然不多，但也聊了日常的工作生活。
大概是聊嗨了，池柚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笑着问：“你的微信头像怎么是一片红色？”
陈谢年刚夹了一只小笼包，闻言垂眸，将小笼包放到碟子里，抬眼直视池柚的双眼，反问：“不记得了吗？”
“啊？”池柚一怔，莫名其妙吗，“什么？”
“那是你的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