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绿后,我闪婚了财阀太子爷
- 前世,程依念为了凌湛放弃如日中天的事业,回归家庭,她却被凌湛和他的家人当保姆使唤了一年又一年,还口口声声说她不赚钱。最后凌湛出轨她的闺蜜沈心悦,和沈心悦合伙将她送到精神病院,每天与神精病为伍,还给她打了肌肉萎缩针,使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而她的妈妈还让她将自己的一切让给闺蜜,她含恨而死。重生归来,她一改往日的懦弱,六亲不认,誓要复仇。
- 自主入睡
隔间门重重撞在挡板上,陈谢年仰头看着头顶的射灯,无奈地苦笑。
池柚洗了把脸,回到座位上时,相亲对象和家长已经不见了,曾志鹏阴沉着脸看着她,质问:“你去哪里了,这么久?小徐都等不住了,觉得你很没有礼貌,先走了!”
倒是被恶人先告状了。
池柚轻笑一声:“他是要和自己男朋友开房吧?”
曾志鹏一怔,随即咬牙骂道:“你胡说什么呢?”
“别说你不知道他性取向?”一次比一次离谱的相亲,池柚已经疲于应对,耐心到了临界点,再也不想由他摆布,冷眼看他,阴阳怪气。
“你和我妈结婚的时候做了几百页的背调,找下半辈子的饭票,难道不得更加仔细吗?你还能不了解今晚这位的情况?”
“正因为你太了解了,知道对方一定会对我的条件很满意,反正是找个遮羞布,只要好看就行,都不必挑,所以你知道成功率很高,才会跟着一起来,不是吗?”
池柚直接点破曾志鹏的小心思,曾志鹏拉不下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色彩缤纷。
“这也不是你消失这么久的理由!你再这样,下辈子都嫁不出去!”曾志鹏骂道,深谙PUA之道。
池柚反问:“我结不结婚有这么重要吗?也对,你把我妈的公司搞得濒临倒闭,需要钱,需要人脉,我的婚姻自然重要了。可是曾志鹏,你真的不怕报应吗?”
“啪”,清脆的一个巴掌声。
曾志鹏收回手,才意识到自己在餐厅,急忙细声细语和周围的人道歉,然后压低声音威胁池柚:“池柚,我劝你想明白你的处境和身份。”
池柚捂着脸,脸颊滚烫刺痛,看着曾志鹏延长而去,她指腹轻触脸颊,感受到火辣辣的疼。
嗤笑一声,池柚眼眶通红。
现在她还没有这个能力,但总有一天,她会让曾志鹏跪下来向她忏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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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厦出来,不知何时下了雨,路面淌满了水。
天气预报说得没错,果然下雨了。气温也骤降,池柚冒雨跑到公交车亭等车,在风雨里冻得打颤。
一辆眼熟的黑色宾利在她面前停下,后排车窗落下,露出陈谢年清隽的侧脸。
“上车。”他不容置喙的语气。
池柚犹豫了半秒,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这一路,除了雨声和车内音乐,只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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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个月,池柚飞了北美,也飞过欧洲,几乎绕了地球一圈。
印象最深的地方,却是陈谢年的车内。
上次也是这样一个雨夜,今夜的气温也相似,湿冷刺骨。
雨点拍打在车窗上,留下一道道雨痕,然后流水淌下,看不清窗外的景象,只有氤氲成光块的彩色碎片,像镶嵌在窗上。
陈谢年和她并排而坐,双腿交叠,自然地靠在椅背上,下巴微抬嘴唇抿着,下颌线如刀削似的线条分明。
前排坐着司机,和另一个眼熟的年轻男人,应该是陈谢年那名姓徐的助理,在飞机上就见过。
池柚对陈谢年的家世了解不深,只知道他父亲从政,在北京,处于不可说的位置。他的母亲原先从事信息安全工作,后来辞职经商。
陈谢年高中时,平日里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但偶尔花钱时眼睛都不眨,也是母亲给的底气。他父母干亲不和,陈谢年往日里都是跟着母亲在浮城生活。
眼下池柚并不了解陈谢年回国后做什么工作,但他就这样单手托腮倚靠着车门,一声不吭坐在车上的模样,和池柚猜测中的一样。无论他做什么工作,陈谢年都是身居高位,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人。
“今天又是怎么回事?”陈谢年忽的开口询问。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金属质感,在池柚心尖上摩擦。
池柚艰涩地开口,苦笑道:“不显而易见吗?相亲。”
陈谢年自然明白,但仍惊讶于池柚的答案,挑眉看她一眼,问:“这么着急嫁人?”
苦涩地摇头,池柚没有说话。
她没有解释,陈谢年却了解了她的为难处。
或者说,他是跟着池柚的定位去的那家餐厅。也知道她要去做什么,故意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