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二去哪儿了?”玄女看得出鱼羡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同样她也不想。
“今早的时候被小姐叫去与人看病了,按说应该回来了啊。诶,他又去哪儿了?”
“死外边最好,老夫乐得清净。”老人不客气的将花生皮丢在桌上。
在场的众人是谁都不信,能让李老千里迢迢从苏州而来的人不止他们小姐一人。
“对了,丫头让你搬到东街巷子去,就你,鱼羡。”
“李老头,你这青天白日的说什么浑话呢,啊!”鱼羡才不信呢,那小祖宗知道他来了尧都,巴不得把他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着,让他去东街巷子好让陌公子再派人过来?
李老心虚地避开鱼羡的视线,低头剥花生。“玄女,老头子想请你帮我找找我那不肖徒弟,你看是否方便?”
玄女应声道了一声好,转身离开了。
“老头真会指使人。”鱼羡感慨一声后背着手踱步离开,身后阿壁喊道:“前辈,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景桥流水苑,你们得空的时候在小祖宗耳边提一提,好歹是我千里迢迢护送过来的,总得请她去看一眼不是。”
“前辈自己想办法吧,我们最近都挺忙的。”阿壁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她可不敢劝,也劝不动。
鱼羡没应声,大摇大摆的出了清风楼。说实话,他现在还是有些不敢见若木,怕被她嫌弃,也怕被她赶走——
他不能再留在神都了,因为他怕他忍不住去见他……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是玉狸呀,曾经红衣猎猎桀骜不羁的刀客……
诸事皆成过往,他怎么能再扰了他如今平静的生活呢。
呵,这江湖,他能容身的地方不多。
“天下阁单子最贵的杀手,蝎子、后雎、且谷、瞎子、棺戈,一浪更比一浪高啊。”亣牛心中感慨万千,江湖中人会老去,但江湖不会。
“李老有没有想过去南康城?”
“待江湖事了,应是会去的。”
南康城,三株雪。
一红衣少年拎这把刀就往柜台走去,“掌柜的,来碗一株雪。”
“几株的?”
“两株。”
“小的见客官有些面生,敢问客官打哪儿来的呀?”
“东栏。”
“原是东栏呀,不知东栏可下过雪呀?”
“清明时节,满城皆雪。掌柜的说,是也不是?”
“这……小人有没去过东栏,客官说是,想来便是了。”掌柜的笑呵呵地应承,“客官稍等啊,你的酒马上就来。”
那红衣少年将七个铜板丢在账台上,想着在店里寻了个位置先坐下。
“三株雪的酒,道宁茶肆的茶,可真是名不虚传啊!”
那客身着白袍,头戴斗笠,折扇一开,“寻一人”三字便映入眼帘。
红衣少年立刻凑了上去,“兄台此话怎讲?”
“少侠也是来寻人的?”
红衣少年只道:“兄台这扇子,好生特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