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变态！就算你有十条命，今日也休想离开。”
长枪快如惊雷，弯刀残影狂舞，两人对战，各自看的目不暇接，只有凭借本能的战斗意识出招。
准确的来说，毫无招式，如果不是有兵器，只能当做是野蛮的碰撞。
火星四溅，拳掌对轰，刀枪纠缠。
燕问北内心虽然疑惑，可看到少女模样，最终还是被怒火占据理智，出招运招毫不留情。
其实巴尔斯现在的模样，正是廉康少年时期，少女卓衣与另外两个少年，都是自小到大的玩伴，最纯真的友谊，没有任何颜色。
只是巴尔斯的记忆，也只有草原部落那些短暂岁月，流落草原之前的记忆也不存在。
没有华丽的招式，巴尔斯是以草原狩猎的习惯对敌，虽不致命，但也让燕问北感到恐慌。
极致的力量，但却是毫无技巧可言，燕问北身形腾挪跳跃，躲过杀招后，便是最激烈的反扑。
巴尔斯也没有其他招式，只能以自身的条件反射，重复着进攻和防御。
燕问北身为真神，自能从丰富的战斗经验做出判断，廉康没有手段了。
本能的绝杀之心悸动，独龙枪犹如一支穿云箭，破天裂地而至。
巴尔斯却做出最令人意外的举动，眼看无法逃避，而长枪射来的方向正是呼和。
“你们快躲开！告诉老师，我没有退缩，告诉可汗，巴尔斯是勇士。”
致命一枪直灌呼和胸口，却被巴尔斯扭头抵挡，地面被撞出数十米的土坑。
燕问北召唤独龙枪，御空而飞，胜利之后，心绪也逐渐变得冷静。
“他的确是廉康，但却没有血肉，也没有使出法宝呢？还有那些异虫？”
一个个疑问出现，燕问北得不到答案，更找不出答案，只能独自行走在人烟罕至的道路之上。
远在营地里的廉康，头顶大道之花正要形成之际，胸口突然一痛，道花再次隐藏起来。
烟尘废墟中，巴尔斯再次爬出地面，看着四周空旷无人，忍着浑身伤痛离开。
或许是命运的巧合，一名无脸女子身负重伤，奔走在丛林之中。
一身法力即将枯竭，犹如一个凡人，只能做到不断的逃跑，因为她不能死去，也不愿离开人世。
丛林的另一端，一名男子同样在飞奔，蜡黄的脸变得煞白，厚重的呼吸声，带动胸口起伏。
口中不断重复着话语。
“卓衣！巴特尔！呼和！你们在哪？”
“老师！可汗！长生天一定会保佑我们再见！”
声声呼唤，宇宙九重暗渊之下，一双迷离的眼睛睁开，破开迷障，困锁的铁链被挣脱，勉强使出筋斗云，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法力不支。最终跌落洪荒。
此时，混沌中浮现一只巨手，将菩提祖师摄取，一道雄厚声音传来。
“通天！你该回归了。”
“他们还有救，我要度化众生。”
“道法自然，唯有自渡，这也是我等离开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