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广云县主的指责,崔凝竹全无惧色,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治病本就有风险,大夫也不能百分百让病人恢复如初,你得到了一些你想要的,必然就会失去另一些。”
“容我再提醒县主一声,请珍惜你还能行走的时光。”
崔凝竹扯了扯唇角,无声冷笑。
旋即也不管广云县主失魂落魄的表情,转身就走。
广云县主只觉得脑中一阵嗡嗡作响,额头瞬间便布满了细汗,她身影晃动间只觉得腿下一软,跌坐在了身后的美人靠上。
她双手紧紧攥住裙摆,眸中是震动后的惊惧。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不想以后一辈子都无法行走!
就在刚才,广云县主还和裴深畅想了他们美好的未来。
若是裴深投了靖王之后,她完全可以做他的内应,将昶王府的消息与他通气,他们俩人联手在靖王跟前立功。
但……如果裴深知道了她今后会不良于行,还会不会再娶她?
不,她不能让他知道这个消息,唯一的办法就是与他尽快成亲。
想到这里,广云县主咬了咬牙,眸中神色变幻莫测。
崔凝竹如今背后有靖王撑腰,她暂时不能将她怎么样,便只能先顾好自己的前程。
至于将来要报仇,则再徐徐图之。
在昶王府走了一圈,大致摸透了他们的虚实,靖王也有些意兴阑珊,“只留下了两个小崽子,倒是不足为惧。”
他双手撑在脑后,懒懒地靠在身后的软榻上,颇有种英雄寂寞之感。
“看来王爷是打算不日接管昶王府?”
崔凝竹就知道靖王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无利不起早,他可不是白白到怀州来为别人打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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