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惊恐地向后挪移,直到无处可去。
曾经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竟要惩罚她。
阮南烛从怀里掏出一个闪闪发亮的物体,光芒照射之处,阴气退散,阳气飙升,一股金光将雪柔罩住。
雪柔是灵体,在阳气的侵蚀下,遭受着洗筋伐髓的痛苦,轮廓一次次扭曲变形。
天地变色,原本聚焦在地柱上的飓风,不知何时,竟转移到了挖掘机边上。
这里黑云密布、电闪雷鸣,看不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象征着光明的太阳被黑暗的月亮死死压制。
日月更替、阴阳调和,满月由黑色逐渐变成了红色,轮廓逐渐变得模糊,当太阳光芒万丈的那一刻,月亮已经隐入尘烟,不见踪影。
云收雨歇,原本堆砌着砖块土屑的地方,竟变成了一座花园,绿草如茵、群芳争艳。
在花园的中心,多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小屋,屋子旁,是一棵开满了粉红花朵的参天樱花树。
在树下,一个小船般的婴儿车里,躺着熟睡的小融融。
这个世界岁月静好、琴瑟和鸣。
小屋里,雪柔瘫在小床之上,四肢百骸像被车碾压过一样,全身没一块好皮,她目光空洞地仰躺着,眼角的泪水早已风干。
这就是他们阔别四年的相遇吗?
阮南烛却这么残暴地对待她,她已经错过了回阴间的时辰,等待她的只有魂飞魄散的命运。
床边,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背对着她。
斗篷像一座高塔,从帽子开始,弹开数米,把小屋的地面都铺盖完全,不留一丝缝隙。
玄色斗篷犹如大地一般广袤神秘,镶嵌着滚滚的金边,在斗篷的表面,用暗金色针线编织着世界地图,山河湖海、平原丘陵、城市农村不一而足。
他徐徐转身,那张俊逸非凡的脸此刻变得越发精致,五官深邃宛若刀刻,不似人间所有。
两道剑眉越发英气勃发,向宽广的额角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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