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刻钟的时间过去,楚老夫人和楚夫人终于闻讯赶来劝住了越打越气的楚淳,救下了楚辞。
楚老夫人和楚夫人赶来的时候,楚辞已经眼前发黑,什么东西都看不大真切了,强撑着到他父亲收手后,直接就在书房晕了过去,丝毫不知道书房内之后的兵荒马乱。
戌时过半,楚辞才悠悠转醒,屋内四处都点着蜡烛,整间房内亮堂得很,楚老夫人坐在他床边,楚夫人也站在一旁满脸焦急,只有他爹还有闲情计较丫头糟蹋了好茶,惹得楚老夫人恨不得拎起拐杖砸他。
“老祖宗,您怎么在这?”
楚辞刚醒,气弱得很,嗓子也很是沙哑,见他醒了,楚老夫人先前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半。
“好孩子,醒了就好,你今儿可把老婆子给吓坏了,菩萨保佑,幸好没事了,你要有个什么好歹,叫我日后可怎么活得下去啊!”
许是说到了伤心处,楚老夫人不由大哭出声,一时间整间房内都慌乱了起来,楚夫人帮她顺着气,楚淳也老实地站在一旁不再出声,就连楚辞也强撑起身子来劝慰。
“老祖宗可别难过了,孙儿这不是好好的嘛,老祖宗且放宽心吧,孙儿皮实着呢!不过一点子皮外伤,累得老祖宗担心,倒是孙儿的不是了。”
被楚辞这么一劝,楚老夫人这才堪堪止住,众人又是好一番劝慰,忙活了快三个时辰了,老夫人也有些精神不济,但始终挂念楚辞,众人劝说了许久才让她回去休息了。
楚老夫人这一走,楚淳也跟着一起离开了,楚夫人倒是有心留下来照顾儿子,但也在楚辞的劝慰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楚辞勉强支起身子,目送楚夫人离开,等她的背影刚消失在他的视线,他就立马卸了手上的劲,任由自己的上半身直接砸回床上。
这一砸难免触动了身后的伤,立马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该说不说,他爹虽然是个读书人,当年也是跟着他以武起家的祖父练过武的,虽然这些年懈怠了,但也比他身边那群平素只跑跑腿的小厮强,下手也是真没留情,让了疼得都去了半条命。
豆蔻红着眼眶走近,手上还拿一个小瓷瓶子,刚到床边,就准备将他的被子掀开。
楚辞立马意识到她接下来打算做什么,他的脸‘唰’一下爆红,手死死抓着被子的边缘不放。
见被子扯不下来,豆蔻急得跺了跺脚。
“爷,你这是做什么,松开手让婢子快些给您上药才是正经!”
楚辞不答话,抓着被子边沿的手力道却不肯松懈半分,沉默地表达着自己的抗拒。
瞧见他这般倔强的模样,豆蔻不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爷,您这是做什么,婢子打小就在您身边侍候了,您身上婢子哪没看过,平日里也大多是婢子给您上药的,今儿怎么突然又计较上了?”
说着,豆蔻又加重了几分手上的力道。
“爷若是再不松手,婢子可就去找老爷来了!”
豆蔻在他身边伺候多年,自有一番体面在,他清楚她不是吓唬自己,是当真会去找他父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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