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辞刚走不久,周建成猛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他始终不信自己教养出来的孩子会对自家闺女下手,与其相互猜忌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想通之后,他立马准备找楚辞说个清楚,在身边小厮的口中得知他去了女儿的院子,刚到院门外,就看到两人在春风里相互依偎的背影。
周建成在周婉清院外驻足良久,最后满眼笑意地转身离开了。
察觉到周建成离开后,楚辞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没办法,岳父大人的目光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他想察觉不到都难,有人一直在背后盯着的感觉可着实不算好。
等到晚上,楚辞照常去厨房给周婉清端银耳羹的时候,刚往里头添上一点东西,早已等在门外的周建成就出现在了他身后。
“你在做什么?”
楚辞下意识回头,正站在门口的周建成脸色十分难看,在厨房内昏暗的烛火映照之下,更显阴沉。
原主要下药肯定不能让别人发现,厨房的人此时早就走了,周建成也抱着家丑不意外的心思没带小厮。
翁婿俩都没动作,站在厨房内等着对方先出声,最后,还是周建成先开了口。
“我在问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楚辞略微瑟缩,面上摆满了无措,事实上他早就知道周建成今晚上肯定会在这蹲他,他也不过是将计就计想把这个大雷先挖了。
“孩儿,孩儿来给清儿拿夜宵的,前些日子清儿总觉着晚上容易饿,所以孩儿夜间便叫人给备着银耳羹了。”
周建成大步跨到楚辞面前,将他手心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包药纸抢了过来。
“那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你方才往银耳羹里放了什么?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只是加了点糖啊。”
楚辞闻言立马手一松,盛满的银耳羹就砸在脚边。
“孩儿只是,爹,我这都是为了清儿好,这药是孩儿废了好大功夫才找了致仕老太医给开的方子。”
楚辞下意识地去抓周建成的衣袖,却被他抬手挥开。
周建成看着他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心下一沉,只觉得自己之前一直不愿意承认的念头成了真,不由大怒。
“哦?什么药不能光明正大地拿出来,非得要偷偷往里加,你说啊!老子真是瞎了眼了,这些年净养出些畜生来了!”
楚辞多精的一个人,气氛都到这份上了,老爷子的底他也摸清楚了个大概,当即毫不犹豫地双膝砸在方才砸出的碎瓷片上,抓着周建成的衣角,双目微红。
“爹,不是孩儿不愿,是真不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