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早晨一起来，吴科长就过来接他，两个人一台车直奔牤市。
领导说有事，那就得赶紧过去。
路过蒙放镇的时候，沈平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镇子。
镇子很大，但显得杂乱无章，老旧的破房比比皆是，对边境而言，这里属于内陆了，老百姓没有来钱的道儿，只能靠种地或者做点小买卖贴补家用。
瑞宁这个县级市很奇葩，它的商品房房价甚至比州府牤市还要高，商业更发达，物价也高。
但瑞宁的老百姓生活相对都很好。
瑞宁外来人口多，甚至超过了当地人口，有心眼，有门路的做点走私买卖，老实巴交的就盖房子出租，再加上地里的产出，生活压力很小。
有一件事就很能说明问题：
瑞宁当地人几乎没有出来打工的，都是自己做买卖，打零工干杂活的都是缅甸人和外地人。
开出租车的几乎都是保山人。
饭店食杂店修车铺扫大街的都是缅甸人。
州府牤市却处于尴尬的地位：
行政级别高，但外来人口少，没口岸，不准发展工业，旅游资源也不比其他地方好，使整个城市属于波澜不惊的状态，说句难听的话，整个城市看不到前景。
牤市唯一比瑞宁强的地方就是市政建设，牤市从外观上看像个现代化城市，而瑞宁的建筑怎么看都是个县城的水平。
来到州公安局，沈平一个人走进大楼，来到张副局长办公室门前，刚要敲门，张副局长正好推门走了出来。
“小沈，来的这么早？”张副局长看了看手表，这才八点半，刚上班。
“领导有令，我还不得快马加鞭。”沈平笑道。
“就你嘴甜。”
张副局长五十多岁，红光满面，他举了举手中的材料：
“你先进去坐，我有个碰头会要开，半个小时。”
局长不在，沈平哪敢进他的办公室，他赶紧说道：“我去局办待会儿，您会议结束了再叫我。”
张副局长转身走了。
沈平刚要下楼，一个中年警察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问道：
“老沈，你怎么来了？”
沈平指了指办公室：“领导相招，我敢不来吗？”
中年警察见四周没人，低声说道：
“枪找到了？”
沈平一激灵：“钱主任，你怎么知道？”
钱主任低声说道：
“举报信还是我交给张局的，他很生气！”
“怎么说？”
钱主任跟沈平关系很好，他见沈平真的急了，不由得笑道：
“出了事为什么不汇报，你不知道涉枪的案子都是大案，你想隐瞒什么？”
沈平心里咯噔一下，钱主任这句话杀伤力太大了。
他焦急地问道：
“张局什么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