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碰上你了。”老刀嘿嘿一笑：
“边境两边纠纷不断，总得有人出头平事，他还算公平，镇得住场子。”
人有人道，鼠有鼠窝，各有各的活法。
夏风道：“警察能放他出来就说明他没大事，老四也是个人精。”
两个人闲聊，坐在后面的中年人一言不发。
不到十分钟，汽车就下了大桥，直接朝着村子驶去，刚刚拐过一个小弯，老刀往外一指：
“那件事就在这里。”
夏风会意地点了点头。
老刀说的是王福忠被打得地方，夏风透过车窗往外看了看，黑咕隆咚的看不太清，路很窄，两边都是民房的大院子，墙很高，依稀能看到院子里微弱的灯光。
汽车进了村子，左拐右拐，不一会儿，就来到村子的尽头，汽车停在了一个空地。
三个人下车，远处的河水哗啦啦响着，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往码头走去。
这是一个简易码头，不但有渔船，还有那种较大的平底船，有些时候，两地的小汽车可以通过平底船运到对岸去。
靠近瑞宁江的村子，几乎每个村子都有这种码头，早年是用来打鱼，现在是走私。
码头上站着两个人，老刀低语几句，又走到夏风面前低声说道：
“石头马上过来。”
瑞宁江不是很宽，河水平缓，现在是枯水季，河中间有些地方已经出现沙丘。
几个人站在码头上往对岸看去，对岸黑乎乎的，偶尔能看见一丝汽车的亮光。
夏风有点紧张，他感觉自己似乎在做什么诡异的事情，而且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人都可能产生莫名其妙的恐惧。
过了有半个小时，河中传来了马达的突突声。
夏风心一宽，知道对方过来了，他有点奇怪，这里黑的夜色，这帮人怎么就能找到码头？
慢慢地船靠在了码头，船上几个人费劲的把一个大麻袋搬上了码头，老刀挥手意示夏风过去看看。
夏风有点紧张，他悄声问道：
“打手电可以吧？”
老刀笑了：“没问题，随便看。”
作为外地人，夏风还真没经过这种事，但对常年走私的老刀而言，这太小儿科了。
真要遇上警察埋伏，别说你不打手电，就是趴在地上不动，该被抓一样被抓。
警察要是没来，你拿个探照灯都没事。
村村寨寨都连着边境，警察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看着，小小不言的一头牛两头猪的走私，警察根本不管，也管不过来。
夏风走到麻袋前，石头已经被搬了出来，夏风没敢看周围的几个人，他蹲下身子，手电一开，不由得心里狂喜：
又是一块钟乳石皮壳的石头！
石头确实不小，疙疙瘩瘩的皮壳上布满了松花，夏风伸手摸了一下，沙细的就像泥土一样，但坚硬的犹如钢铁，他用手指抠了抠，抠不动。
夏风围着石头整体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破绽。
他现在有点清醒了，这种环境下，真要买了一块作假的石头，哭都找不到地方。
即使在早市，你买了假皮子石头老缅都不退货，何况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码头上。
看了很长时间，夏风低声对身边的老刀说道：
“问问要多少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