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玉山学院占地面积极大,囊括了两个山头,可学生不过两千多人。
此时两百多位学生已经集中在学院最大的广场中间。
“可是听说了?这次前来的是乐岚伎馆的一位铜牌。”
“乐岚伎馆不是前些天才来咱们学院招过学徒吗?怎么如今又来了?”
“这位听说是新来的铜牌,手底下暂时还没学徒……”
“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好像姓高,具体就不知道了。”
“咱们长安城有姓高的铜牌吗?怕不是外来户吧。”
“若真是那样可千万别选我,外来户想在长安城站下脚跟可不容易,更何况不过是个铜牌。”
……
“都给我闭嘴。”
学员们正前方的台上,站着数位学长【学科老师】和直学【学生会】。
为首的是玉山学院的另一位监院,名叫宋永长。
这样的场面来迎接一位铜牌,那绝对算是超规格对待了。
可宋永长依然不敢马虎大意。
今天早上宋永长和俞香丝被山长叫去的时候,就斩钉截铁的让两个人共同接待高歌。
没等两个人发问,就被山长赶了出来。
如今宋永长虽然也是满心疑惑,可对山长的话不敢不听。
要知道山长可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大家。
乐岚伎馆不过是长安城一个三流伎馆,馆主凤乐岚在山长面前更是连话都没资格说的存在。
可偏偏山长却对这一个小小的铜牌如此礼遇,实在是奇了怪哉。
“今日选学徒,是尔等难得的机缘,错过了这一次,下一次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宋永长来了一段长篇大论,其实都是以往选学徒时说过的话,不少学院都听出茧子来了。
终于说完,宋永长想起山长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中微微一提,看着眼前略有几分散漫的学员们,心中顿时有些火气。
“都给我打起精神,别忘记了,你们中的一群人已经快十六岁了,留给你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宋永长的这话让那群少年少女们微微一凛,表情严肃了许多。
在场的学员共有两百多人,都是学院词曲伎,歌伎两大类的甲乙丙三个班学员。
不管年纪多大,只有从二十多个班级内不断跳级,达到前三个班的,才有被伎馆选中的资格。
可也仅仅只是资格罢了。
伎人学院进修学习的年龄最高不能超过16岁。
一旦达到16岁,又没有被人挑选的,就只能离开学院自谋生路。
运气好的,可能还有极小的几率被某位伎人看中。
但绝大部分,这辈子都与伎人的身份无缘了。
能够进入伎人学院学习的,基本上都是孤儿和普通百姓的孩子。
奔的都是能够改变命运。
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多少呢?
别说是成为伎人,就算是成为学徒,对于这些学员们来说都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一年下来,能够成为学徒的可能也不足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