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去了会宾楼,小张顺告诉她,花袭翎听闻家人被人追杀态度大改,直言要见她,这让她兴奋不已。
牙行那边传来消息,说花袭翎的家人已来京城,并安置好了,沈清浔便和牙行的人一起到了那座房子。
花袭翎原是姓陶,一听花袭翎为保他们,而不惜拖着自己和整个戏班一起死,不由是又气又怜起来。
陶父直拍大腿:“小姐,是我们教导无方,生出这样的逆子出来,要杀要剐都随您,这是他自已作的,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师父教导他这么多年,让他成为一名角没想到还要拖累他师父。”
“这真是个孽障,还请小姐带我去找他,我不打死他这忘恩负义之徒,我便枉在这世上走一遭。”
听着他的话,她不由感叹着这花袭翎的父亲深明大义:”陶大叔,你能这么想便是最好的,我知道此事他是受奸人所诱,若他能将那奸人是谁交待出来,我会请官府从宽处理。”
“那好,那好,小姐,我们陶家多谢您的大慈大悲,您现在便带我们去,我一定让他老老实实地说出来。”陶父连忙便要走。
沈清浔叫住他道:“大叔别急,那里面你们去不得,再说,你看看如今天,你们一家老小这么多人,要被人发现你们来到京城,只怕那些奸人会对你们下手,这样,便一劳永逸了。”
陶母与花袭翎的妻儿不由慌了起来,连忙扯住陶父:“老头子,你别急,且听这位小姐说的做。”
沈清浔说道:“几位在这屋子里安心待一阵,所有衣食由我负责,等官府重新开审,再请几位探他可好?”
“可那孽种能听你们的?”陶父气道:“我还不知道他?一心想着敬孝,可没想到大义,直脑子一个。”
“几位可有什么特殊之物?能让花袭翎能信得过我的?”沈清浔问道。
“这……”几个相互看了看,实在是不知拿什么。
“有了。”陶母说着将孙儿脖上挂的银圈给取了下来:“小姐,这个银圈是陶家祖传下来的,他认得这个,您拿取给他看便是。”
沈清浔点头将项圈收入怀中:“有了这项圈我也好说动他,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给他看了后,便交还与你们。”
她说着便要辞别,花袭翎一家对她是千恩万谢。
因为有着曹司吏的手书,沈清浔再次进入狱中,老林头见这位大小姐又来了,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可既然她能使唤得了侯府千金,自是来头极大,只能对她的话如同圣旨。
随着花袭翎被带到她的面前,老林头很识趣的便走了开来。
“坐。”沈清浔指了指旁边的长凳。
这次他没有像上次那般拒绝,听着她的话便坐了下来。
“花袭翎,你那儿子长得还挺可爱,虎头虎脑的。”沈清浔看着他,慢慢地说着。
“怎么?你见过他们?”花袭翎眉头一动,转身望向她。
“刚刚从他们那边回来。”说着她从怀里拿出项圈出来:“这个你应该是认识的。”
他接了过来,一种摩娑,这思子之情无法喻义,只是垂泪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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