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才喜儿来送你的衣裳时,说她娘有话要跟你说,”霜儿一边收拾着碗一边说道:“这可怎么办?你这又病着,她又不能进来......”
“什么?”你也不早说。”沈清浔披着衣正准备出门,又退了回来:“霜儿,晚上再帮我打打掩护。”
等待是最难熬的,好不容易挨到夜幕降临,霜儿早便和卫婆子打好招呼,说小姐身子依然没好利索要早睡,让她早些备热水,这才算糊弄过去。
潜过几个院落,沈清浔朝着山路往下走着,凭着记忆,她来到喜儿家门口,听着里面依稀有人说话,她轻轻地敲响了门。
“谁?”络大嫂声音里有些发怒:“谁再敢打我们家的主意我劈了他。”
“是我,络大嫂,给开个门。”她轻轻地说着。
“娘,好像是……好像是二小姐的声音。”喜儿轻轻地说了句,门打开来:“二小姐!”
“嘘!悄声!”沈清浔侧身进门,见着络大娘正手提着一把菜刀,站在床边。
见着是沈清浔,络大嫂连忙将刀放了下来,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家还要这个?”沈清浔问。
“唉,谁叫我们家没有男人了,寡妇门前是没得安宁的。”洛大嫂说着笑道:“让您见笑了,二小姐,快请坐。”
这屋子便只有一张木床,十分窄小,喜儿识趣地从一边拎出一小矮凳:“二小姐,您坐床上吧,”
沈清浔坐了下来,问洛大嫂:“听说你有事要跟我说,是想起什么来了?”
“我倒想起我夫君曾在家里记账时,有留过一个小册子,那日里听你说起,我想起他曾说过,放在床底一个松砖下。”
“那块拿出来,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沈清浔有些激动,连忙往床底看去。
洛大嫂连连摇着手:“二小姐,不在这里,在刘二现在住的房子里。”
“什么?”她呆住了:“怎么在那?”
“以前我夫君不就是做着庄子的事吗?那时我们便住在那里,可现在该怎么去拿?”洛大嫂为难地问道。
“这个松砖可还有人知道?”沈清浔问道。
“应该没有。”洛大嫂想了一会,摇头道:“连我都是在他临走前才知道的,他说等机会来了,叫人去取。”
是的,机会来了便去取,可怎么才能取得呢?沈清浔当即眼眸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