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看夫人,她都操心好几天了。”沈清浔说着轻轻推了推她,易云英这才走出门外。
见着女儿一脸歉意地站在面前,易夫人的心踏实了下来,她谎称自己是舍不得父亲,才把自己关了起来。
“傻丫头,就因为这个连你父亲不去送送了?”易夫人慈爱地摸着她的头发:“抽个空给你父亲写封信,你父亲走之前都担心死你了,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
她点点头,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
易夫人抬头看着沈清浔,轻轻拉住她的手:“还是浔儿顶用,才来了这么一会,就让云英出来了,你倒是有什么法术,可得教教我。”
听她还有心说笑,沈清浔自是开心:“我哪里会什么法术,云英不过是有些事没想通,我只是把它说通了而已,倒是您可得好好的,别侯爷回来看着您瘦了一斤半两的,非是担心死不可。”
“坏丫头,现在竟拿我打茬了。”易夫人笑着叹了口气:“侯爷呢,我是早习惯了他这样,本想着以后不会出去了,没想到这新皇上还是没放他安安心心地养老。”
沈清浔不接这话了,她自是知道易夫人这种苦,不过这种苦至少还有盼头,而她曾经历的那种苦,却遥遥无期。
“以后,你多来,我和云英两个人在这府里也有个人说话。”
听着易夫人说着,沈清浔点头答应了下来。
“母亲,要不你收清浔当义女吧。”易云英忽然笑着说道。
“什么?”沈清浔一惊,她怎么想一出是一出?连忙摇头:“你想什么呢,我哪里有资格做夫人的义女啊,我一介平民,怎么……”
“怎么着?我还配不上?”易夫人望着她:“现在成了小老板了,就看不上我这个只在家里等吃等喝得妇孺了?”
“哪有!”沈清浔急得连忙说:“我怎么敢,您是侯府夫人,堂堂一品诰命夫人,我可攀不起。”
易夫人笑着:“你看我与你那姨娘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一只嘴巴一双眼,可比她多了什么吗?”
这一说,沈清浔倒是忍不住轻轻一笑:“可您身份这么高贵,我哪里能……”
“你是来了这么多次了,哪次看到我端什么架子?嗯,除了侯爷生辰那天除外。”她抿着嘴笑着:“这什么架子都是别人给的,我们都无所谓,说不定什么时候,这架子就倒了呢。”
说着,她眼中散着一些凄凉:“你是没见过大厦将倾是什么样。”
沈清浔看着她那心神又往下沉,不得不说道:“那惹您不嫌弃,我就认您这个义母?以后我便赖上您了?”
听着她这么一说,易夫人这才收敛神色,笑了起来。
易云英更是高兴,直接跑到外面叫嚷着要下人们准备好酒好菜,要好好贺一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