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署点点头。
“我且问你,为何尸身有被挪动过的迹象?!”
衙署吓得跪地,“历将军,属下实在不知啊!属下今日来寻郭福,是受了县令大人的指派,要属下来查郭福贪腐一事。可属下一进门,就见郭福倒地身亡啊!”
“将军,下官也是为了早日侦破此案给您、给柘县百姓有个交代,这才半夜里叫他来传唤郭福。”屈良不等历将军提问便解释了起来。
历将军洗干净手,拿手帕一下一下地擦着,“屈良,虽然你整夜都与我们在一起,但并不能抹除你教唆犯罪的嫌疑。”
屈良立刻滑跪求饶,有些事,做多了就熟练了。
“历将军!”
项羽的喊声和马蹄声同时传来。
“张军师不见了!”
历将军火速出门,听项羽讲完所有的事。
“他们定然就在那道观里!屈良,带上你的人,随我们去道观!”
屈良立即起身,号召人马。
项羽与历小沫已经先行出发,“你明知那屈良有问题,为何还要用他?”
“不知项将军可都看过一些话本,其中的主角总是凭借他们非凡的直觉或是逻辑锁定一个犯人,正如我们现在认为屈良有罪。”
“可是我们并没有一丁点他的罪证,若是仅凭逻辑就能定一个人的罪,那岂不是太冤,毕竟世界上有太多说得通的逻辑。”
“比如一个男人死了,有人会说凶手是他的妻子,理由是男子偷人而他妻子受不了;有人会说是他的邻居,理由是他盖房时遮住了邻居家的光线。”
“都合情合理,但只有能拿得出手的证据才能真正定罪。现在的历小沫,只有对屈良的怀疑。”
项羽细细思索着,“那按你这么说,如果没有证据,我们就没办法将这些罪人绳之以法了?”
“是的,所以我们要盯紧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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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师、张军师?”
张良悠悠转醒,“这儿——是你,江姑娘。”转头又看到了茶馆老板和畏缩在老板怀里的女孩,“你们也在这里,果真是舒道长......”
“是他。”江亭芳将张良扶起,向他讲述了舒道长的”苦衷。
张良揉着头,“为子女亦是人之常情,他是助纣为虐之人,更可恨的还是纣王。”
“只期望柘县县令不会再下什么杀人灭口的命令。”老板抱着鸳儿在怀中摇晃。
“此前对屈良进行考核时,并未看出他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人,还是我们的制度出了问题。”
“张军师莫要自责,再好的制度也无法阻挡人心中的贪欲,错的是人而非制度。”老板出言道,“欲壑难填,这才是人性。”
张良点点头,他也知人性善恶,可正如历将所说,他们要做的是将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
此处昏暗至极,不知时辰几何,几人又陷入了沉睡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