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芳捂住嘴巴,她竟然先关心我们有没有受伤!
“我和江姑娘只是有些扭打后的伤痕,不碍事,历将军还是快看看张先生吧,他被那歹人用棍棒击中了头部。”老板抱着沉睡的鸳儿,关切地望向张良。
“什么?!”
那可是张良的脑袋!
“子房先生,快快快,出血了没,这药粉只能止血。”历将军又掏出了一瓶药粉,“没事,我还带了活血化瘀的,咱回去了一定要费晶莹好好给你瞧瞧!”
“将军不用如此夸张,子房自觉无事。”张良想笑,可一笑就扯着头疼。
历将军将他扶着缓缓坐下,“脑袋上的伤可不能大意!我看你也不好骑马或者坐马车了,还是就地修养,我把费医师给你请过来。”
“对了,那个道士哪里去了?”项羽不想再看他们二人相互推辞关心,出言打断。
江亭芳面上依旧不忍,“舒道长将张军师关进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可方才我同历将军进道观也未曾遇见他来阻挠。”
老板正给江亭芳包扎,“他进来和出去时走的不是一个方向,这地牢怕是还有别的入口。”
“历将军——我们的人在炼丹房发现一具道士的尸体。”衙署现在汇报事情都直接向历将军说。
有时,小草更能把握风向。
炼丹房内一片狼藉,任谁看都知道发生过什么。
“此道士定然是遭遇了他杀。”历将军验尸后下了结论。
屈良站了出来,义正辞严道:“究竟是谁,竟然敢在历将军眼皮子底下屡屡犯案!”
“哦?屈县令从何而知杀死郭福和舒道长的凶手是同一人?”项羽斜睨着屈良。
屈良额头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是、是下官一时武断了。”
“将军,我们在炼丹房内寻到了一处夹层。”
历、项二人无意再与屈良多费口舌,前去夹层探勘。
夹层打开后是黑黢黢的暗道。
“这暗道的尽头似乎有光,怕不是张良他们吧。”
由于张良还有些头晕,历小沫让他留在了地牢里暂且休息片刻,再加上此前老板的话,项羽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他们。
历将军自己弯腰进了暗道,“是不是的,进去一探究竟便知。”
果然,一行人没走多久就看到了张良桌子上的亮光。
“这暗道设计地还挺精妙。”张良在衙署的搀扶下四处观察着,“地牢里关着的人根本看不到通向炼丹房的出口,但从炼丹房进来的人却能将地牢中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不知能否寻到设计此暗道的能人。”历小沫的心思已经飘向了地道战。
屈良又卑躬屈膝地凑到了历将军等人面前,“张军师,炼丹房这一侧的暗道坡道缓和,您从这边出去吧。”
张良和历小沫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几个字:看他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