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养鸡了？太臭了。”学生的小脸都皱起来了，似乎回忆起了鸡粪的味道。
其他年纪小的学生一听，也纷纷发言。
“但是鸡蛋好吃。”
“对，历老师说鸡蛋有营养！吃了我们都能长高！”
“而且鸡粪也能做肥料，丰收的时候我们能收更多的粮食。”
“可是养鸡场的鸡粪真的很臭！”
“是啊，每次我路过养鸡场捂住鼻子都不顶用。”
“那是因为你只捂住鼻子，你还用嘴呼吸了！”
大家哄堂大笑。
历小沫也跟着笑。
养鸡场是她在苦县新开的，蕲县已经发展成了工业重地，再开畜牧业对环境的压力不小，因而她选择了苦县。
这养鸡场的位置还是她精挑细选的，远离居民区，不会污染水源，没想到还是有人有意见。
她还想再开一家养猪场呢，谁偷偷看书学了骟猪的技术，她不说，那人心狠手辣（对猪猪）着呢！
“同学们，养鸡场确实影响了大家的日常生活了吗？”历小沫笑着问道。
这次大人们开始回答了。
“那倒没有，养鸡场在下风口，平时根本闻不到养鸡场的臭味。”
“孩子们嫌臭是因为我们总打发他们去养鸡场买蛋回家来。”
“是，他们这些小屁孩，臭一下就不得了了，一点都吃不得苦。”
“怎么不想想我们这些在养鸡场工作的父母呢？”
“这些没良心的孩子。”
大人们话匣子打开也说个不停，从回答问题到吐槽孩子，丝滑转换。
历小沫看孩子们都撇嘴了，笑着打断了滔滔不绝的父母们。
“孩子们嗅觉更灵敏，觉得臭也是正常的事，家长们不能把这件事当做错误归在孩子们身上哦。”
家长们听历老师说了，才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是个耳聪目明的年轻人。
“是呀，我年轻的时候，五丈远的人说话也听的真真儿的，如今呢，人家在我耳边喊都听不清了。”一个老人拄着拐杖，跟大家讲道。
“薛大爷，您都六十了，可不耳背吗！”旁边的人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薛大爷掏了掏耳朵，然后侧耳过去。
“我说——您年纪大了——耳背——”那人朝着薛大爷的耳朵大喊。
众人又笑作一团。
“可不是吗，我小的时候，娘亲为我洗脸，我总觉得水烫，可娘亲呢，说着不烫不烫，然后二话不说把我按盆里。”
“你也有这样的经历！”
“可不嘛！”
“哎呀，今晨我女儿还说水烫呢。”
“你怎么做得？”
“我呀，和你娘亲一样！”
“人年纪大了，皮都厚了，可孩子多娇嫩啊，你说说，这事儿整得。”
“可不嘛！”
历小沫笑眯眯地看着大人们回忆自己年幼时的事迹，将自己现在对孩子做的事和父母当时的反应比较，再代入做孩子时的心境，都颇为感慨。
谁人不曾年幼，谁人不会年迈。
人生就这样来来回回，循环往复。若处在强势地位时就忘记自己在弱势地位时的痛苦，何不是一种对自我的抛弃？
「滴。尊敬的宿主历小沫，您达成“贤良忠义”第三阶段的奖励已下发至您的系统仓库，请注意查收。」
这次还挺快的啊，是不是系统上次办坏事儿愧疚了？
系统：你说你的，统无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