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是你的手还能是谁的手哇。
“连丰，你小子是不是在故意逗我？”
殷怀山记得自己当年学写字，学了两三日横竖就能写的让夫子满意了。
这小子，已经学了好几日还是一点儿进展都没有。一说他，他就说手不听话。
听多了这话就不可信了。
小圆子萌萌的朝夫子眨眨眼，认真的撒谎道：“夫子，我真的没逗你。我的手，就像村里吴伯伯的嘴一样，隔一会儿就要抽一抽。”
殷怀山：“……”
村里哪个吴伯伯的嘴会时不时的抽搐？
真有这样的人？
不对，嘴巴抽搐跟手有啥关系，这小子就是不想好好练字！
“行吧，你这小嘴巴倔的很。歪歪扭扭你也给我写，把今日之前教的字都写上十遍。”
“好的吧，夫子我最听话了。”
小圆子乖乖埋头写起来。
殷怀山看了几眼，下一瞬就被那歪歪扭扭的字伤了眼，转过头不想再看了。
被声音勾过来的殷宁凑过去瞧了瞧，字确实挺歪的。但这小家伙每个字笔画都没出过错，可见人很聪慧，字都记得很牢。
“阿宁我去帮你娘择菜，你在这儿盯他一会儿。千字文前二十字，每字写十遍少一遍都不行。”
临时受命的殷宁点点头，正好这会儿表妹不让她绣花了没事做，看小家伙写字也挺有意思的。
殷怀山气呼呼的转头走了，他一走，小圆子的肩膀便塌了下来，眼睛时不时的便要瞥两眼殷宁。
“好好写字，我可比夫子要严多了哦。”
小圆子立刻坐直身体，乖乖写他那些弯弯扭扭的字。
殷宁认真看了十几遍，渐渐注意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小家伙刚刚说是因为他的手时不时就会抽搐，所以写字才会歪歪扭扭。但他这歪的也太工整了吧，每个字都在同一个地方变弯，连弯的大小都一模一样。
很难相信这是手抽搐写出来的。
“小圆子，你是故意把字写弯的吧？”
她话刚说出来，小家伙的笔就抖了抖，这下字是真写歪了。
小圆子头都不敢抬，继续一笔一划的写着字。
“宁姐姐，我怎么会骗夫子呢……”
“嗯……这个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小圆子是个乖小孩，就算有说什么谎，肯定也是有苦衷的吧。”
小圆子闷头写字没有说话，但很快桌面上除了有写字的水落下，还有他的眼泪一滴滴掉下来。
“怎么哭啦？”
殷宁拿出帕子轻轻给小家伙擦了擦眼泪。
“你不想说，姐姐也没有要逼问你的意思。你放心，姐姐也不会告诉夫子的。”
小圆子吸吸鼻子点点头，等眼泪擦干了又拿起笔接着练字，不过这回字都写的挺好看的。
小家伙不愿意说，殷宁也没有多问，但她好像隐隐约约有猜到了一点点。
应当是和他阿奶的病有关系？
